柳如是被秦枫晚的眸子盯着,心生恶寒,却没有把秦枫晚当回事。
不过是个草包丑女,持宠而娇,在外面嚣张狂妄也就算了,如今连自家奴才都要惩治,她不怕秦枫晚嚣张,就怕秦枫晚嚣张的不到位。
若是能激起大街上众人的怒气,那才叫嚣张到家,嚣张的到位。
跟在柳如是身后的下人,除了抬轿子的八个奴才,就是平时颇受柳氏看重的,都不瞄秦枫晚这个大小姐,仿佛没听到秦枫晚的话。
这也在意料之中,秦枫晚接过月牙递过来的鞭子,凉悠悠的话,就像是催命的音符,“没人听从本小姐,本小姐就自己动手,完事,我要去问问祖母,我们秦国公府上,是不是收容所,尽是收纳一些坑害主子的下人,若是有一天,他们在厨房的饭菜上下了毒药,我们秦国公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子,岂不是要死绝了?”
“还有柳氏,若府上真的出了事,你这个替祖母管家的,担得起担不起这个责任!”
下人们嘴角抽搐,偷偷的后退。
大小姐说的也太吓人了,毒药是明今禁止买卖的,要想毒死秦国公府上一大家子,那得多少毒药?
所谓的毒药,又不是碱面小苏打,能掺在面粉里蒸馒头?
大小姐说了,几个给大小姐抬轿子的,竟然把大小姐抬到英王府后院,使得大小姐失去了和英王殿下拜堂的机会。
这虽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既然大小姐扣了坑害主子的罪名,要杖毙,且是在大街上,定是让大小姐恨极了。
几个抬轿子的跪在地上,虽然明白大小姐不会轻易饶了他们,仗着有柳氏撑腰,心中并不惧怕。
秦枫晚见几个恶奴有恃无恐,连求饶的话都没有,便明白了柳氏的铁血手段。
既然她的话,不如柳氏一个妾室好使,那就只好动手了。
她挥动手上软鞭,卷向跪在前边恶奴的脖子,恶奴只是闷哼一声,便倒在地上,脖子上鲜血滔滔流出,瞬时气绝。
顿时,秦国公府前,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
下人们缩了脖子,拼命的往柳氏身后躲,跪在地上的几个,已经慌作一团。
刚被奶娘从府里喊出来的下人丫鬟婆子,看到血腥的一幕,双腿发软,齐刷刷跪在地上。
就连围观的都后退一步,怕喷出的鲜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柳氏见秦枫晚动真格的,端着的一张脸,终于不再平静,扬声喊道,“没听到大小姐吩咐?还不把这几个恶奴拉到刑房杖毙!”
她不敢保证这几个家丁在秦枫晚的威逼之下,还能闭口,不把背后的她咬出来。
若是秦枫晚拿到证据,指控她指使恶奴,把秦枫晚抬到英王府后院,不用国公爷回来,老太太就能命人把她杖毙,甚至秦枫晚都敢要她的命。
说好的,大婚之日,就是秦枫晚的死期,她和嫣儿,一介女流也就算了,怎么一向英明睿智的英王殿下,也没有弄死这个贱人?
让她活着回来,老天爷真瞎了眼!
早知道这样,她这些年何苦捧着这个贱人,用什么捧杀记,一包毒药下去,直接除了这个贱人,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