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保长淡淡应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江辰两眼后,倨傲无比道: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不仅坏了吕文斌的生计,毁了他的名声,还窃取他价值百贯的传家玉佩,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我现在问你,你可知错认罪?”
知错认罪?
江辰的脸色无比难看,心中更是吃惊非常:
区区一个保长居然敢当众审案问罪、栽赃陷害?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北宋的吏治已经败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正暗自吃惊气愤不已,表舅就满脸讨好的凑到了王保长身边,递上酒壶道:“保长大人,这是上好的李记大曲,您老尝尝。”
王保长接过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儿道:“嗯,还不错,明日为我捎一坛过来。”
“是,是,小老儿遵命!”
表舅一边暗自肉疼,一边小心翼翼道:
“保长大人,我外甥断然不会做那等行窃之事,望月楼诸人皆可为证。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是不是误会,搜过就知道了!”
王保长说着,直接挥手下令道:“来啊,给我搜!”
话音刚落,四五个面相凶厉的汉子就向江辰围了上来。
“且慢!”
江辰可不敢让他们搜身,鬼知道会搜出些什么东西来。
爆喝一声后,赶忙对王保长拱手道:“在下道家理门江辰,见过王保长!搜身之前,可否允许在下与保长聊上两句?”
“嗯?你是道门中人?”
王保长满脸惊疑的打量起了江辰。
心中暗道:当今官家崇信道教神学,不仅自封道君皇帝,还让道士像读书人一样可以通过试举做官,都快要将道士给捧上天了。
为了吕文斌那一百贯而去招惹道门……
他正犹豫着,吕文斌忽然大叫道:
“不可能!王保长,你莫要听他胡说,他一个娶妻成家的读书人怎么会是道门中人?”
“哼!谁告诉你道门俗家弟子不可以读书、不可以娶妻了?”
江辰鄙夷的瞅了吕文斌一眼,随即凑近王保长低声道:
“王保长,在下听说王家五朝进士、世代簪缨,一直敬佩非常。
如果您不嫌弃,几日后待我道门师兄进京,在下愿意奉上两百贯以作引荐之资。到时候大家一起交个朋友,岂不美哉?
您又何苦为了一个名声都臭了的小人来难为我们道门中人呢?”
这……
两百贯?真的假的?
王保长审视了江辰几眼后,似笑非笑道:
“听你如此说,本保长倒是很想结识一下你那位道门师兄!只是不知他何日进京啊?”
“该不会是十天半个月之后吧?到时候只怕你们全家都跑没影了!”
吕文斌一脸不甘的瞪着江辰,语气中满是讥讽与怀疑。
“三日之内!”
江辰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那本保长便给你三日时间自证清白!”
王保长略作犹豫便答应了下来,随即盯着江辰压低声音道:
“吕文斌告你窃取玉佩之事非同小可。如果你不能尽快自证清白,不仅你性命难保,连你那新婚小娘子也要抵债与他、受他羞辱。你可明白了?”
“多谢保长提醒,在下定不辜负你的信任,三日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