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看见了她的脸不住一愕,随即原本冰冷的脸庞真真正正地外露了怒气:“本王让你在这儿待着不是为了让你给人打脸的。”
冯芷榕这会儿还被揪着,也没能弯下腰去捡起毛巾,这才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靖王道:“可、可是有舍才有得嘛!那个江含经过了今天以后、肯定是再掀不起风浪来了,这样我也能更顺利地办事嘛!”
靖王皱眉:“要收拾一个废物有需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吗?”
冯芷榕硬着头皮颔首道:“收拾她不是什么难事,重点是我得让旁人觉得十分自然、又要心服口服啊!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让人只对我亲近吧!”
靖王哼了一声,冷冷地道:“那也犯不着赔上你的脸。”
冯芷榕露出了求饶一般的表情:“我可是有估量着距离的,没让她打着耳朵、也没震到头,不过就是皮肉伤而已!”冯芷榕一面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左颊,但这一指却是无意间刮到了自己还肿着的脸,当下便是倒抽了一口气。
靖王看着她的模样,也终究是放软了语气,把她按到了一旁的椅子坐好,又吩咐了身后跪着的鱼竹与方纯道:“你们去凤华宫要些冰块来。”
鱼竹与方纯听了如获大赦,双双道了声“是”后,便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出去。
小房间内这一时半刻的便只剩下靖王与冯芷榕二人。
冯芷榕本想尽可能地不去直视靖王的眼睛,但那双本来就令自己着迷的双眼却不断地吸引着自己看过去。而靖王见冯芷榕这时还如此贪恋着自己的眼睛,便也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无奈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净看着本王,怎么?本王脸上可有东西?”
冯芷榕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道:“我说过啦,王爷的眼睛好看。”
靖王满腹无奈也不知从何说起,自也是换了话题道:“你今日这般自找罪受的行为,往后不要再做了。”
冯芷榕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种随时可能会变故的承诺,便也换了个说法道:“有时候也有不得不为的事情,如王爷在战场上喜用奇兵,纵是险招、也不是轻视自己性命而冒险犯难;如同今日我捱的这巴掌确实不轻,却也是临时抓着了机会运用、并非不经大脑的想法,所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与王爷这样的承诺。”
靖王盯着冯芷榕的脸,除了那肿胀地与肉包一般、还发紫的左颊特别令人无法忽视以外,那一字字都说得在理、简直令人无法反驳。只见这时靖王的眉心拧了起来,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道:“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冯芷榕一愣,道:“什么想什么?”
靖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今日的这巴掌也是、昨日捎消息来说要用毒也是,你的脑袋里究竟还藏着多少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