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李青水?
陈鱼雁脑子里灵光一闪,先前所有疑虑都豁然通达,心中有了定论。
“李少爷可真能躲啊,我们豺帮几百号人马这么多天才找到你。”
疤面豺身强体壮,足足高了周围人半个头,他睥睨着陈鱼雁,面露不屑,仿佛是在看贫民窟里捡拾垃圾吃的野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属王八的呢!”
疤面豺此话一出,惹得其余几人哈哈大笑。
陈鱼雁面无波澜,不卑不亢,看着身前七八个壮汉,平静道:
“你们确定要抓我走?”
“哈?你在想什么啊。”
旁边帮众听见陈鱼雁这话,不由得捧腹大笑。
“李少爷还真是天真啊,我们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疤面豺冷笑。
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脑子怕不是喝酒喝傻了。
说罢,他懒得再跟陈鱼雁废话,挥了挥手,几个豺帮帮众顿时就围了上来,手中匕首直刺四肢而来,竟是当场就想把陈鱼雁的手脚筋废去!
“不要抵抗,咱兄弟们粗手粗脚的,要是不小心把李少爷您的手脚给弄断,可就不美了。”
围上来的几个帮众露出残忍的笑容,不怀好意道。
好毒的心!
陈鱼雁目光发冷,右手手腕翻转,手中长刀如同猛虎出闸,直奔最近的一个混混而去。
无望刀!
出手必死,无望再生!
说时迟,那时快。
那混混根本来不及反应,手里紧握的匕首被撞飞,眼睁睁的看着寒芒划过自己的咽喉。
血色飞溅,他只能艰难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随后轰然倒地。
江湖中,别人对你有恶意,那你就必须回以更大的恶意。
以眼还眼,以暴制暴!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呆若木鸡,有人甚至连手中木棍掉在地上都浑然不知。
豺帮帮众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甚至有人身上还背着人命。
可他们从来没见过,杀人可以如此干脆利落!
这不像杀人,更像是在杀鸡!
陈鱼雁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目光中带着讥讽,将之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确定要抓我走?”
同样的话,不同的境地。
疤面豺冷汗流下,刚想说些什么,但此时他的眼前已经被一片刀光所填满!
气势磅礴,势不可挡!
“误会,都是误会啊李公子!”
疤面豺再没有方才装腔作势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声求饶。
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李青松”绝对练过武功,甚至可能掌握着序列,绝非自己这种仗着蛮力作威作福的样子货能够比拟的。
陈鱼雁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不断的抬起手中长刀,乘胜追击。
来都来了,那就帮我完成个晋升仪式再走吧。
【刀序列】晋升仪式:持刀行凶,在一个时辰内连取三人性命。
短短几个弹指,陈鱼雁刀下又多了一条亡魂。
原本他正愁恼仪式该如何完成,结果没想到,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你们都是好人啊。”
陈鱼雁感慨道,说话间又是一刀送出,将刀身没入身前豺帮帮众的胸膛。
江湖中难得有这般舍己为人,古道热肠的人了。
鲜血汩汩流出,浸红了地面。
剩下外围的人夺门而出,想要逃离,陈鱼雁也不阻拦,而是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在斩杀第三人的瞬间,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流经全身各处。
【刀序列】晋升!
紧握刀柄,陈鱼雁感觉手中的长刀仿佛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如臂使指,心意相通。
与此同时,对于无望刀的诸多感悟也接连不断的涌上心头。
先前晦涩难以理解的地方都变得了然,豁然贯通。
足足过去半刻钟后,陈鱼雁才从感悟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疤面豺,冷笑道:
“还挺聪明,懂得跪地求饶,而不是选择逃跑。”
陈鱼雁伸出长刀,用刀身轻轻地拍了拍疤面豺的脸,“你刚才要是敢跑的话,这把刀现在可能就插在你喉咙里了。”
“是是,多谢李公子大恩大德,我给您磕头了!”
疤面豺面色发苦,心中恨死李青水这个王八蛋了,让他们豺帮来抓这么个煞星。
“刚刚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成软脚虾了?”
陈鱼雁冷眼以待,看着疤面豺奴颜婢膝的模样,再想起方才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莫名烦躁。
一股怒火无端的从心中燃起,暴戾的情绪不断冲撞着陈鱼雁的神经!
他还没有意识到,序列特性“嗔恚”已经在开始影响他的心神了。
陈鱼雁举起手中的长刀,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啊啊啊——”
“好痛,痛死我了!!”
长刀直直的扎进了疤面豺的手腕,将他左手的手筋挑断。
“闭嘴,再叫一声把你的右手也废了!”
陈鱼雁冷声道。
闻言,疤面豺只能死死的咬着舌头,强忍着剧痛不发出声响。
他脸色涨红,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的滴落在地上,忍得很是艰难。
陈鱼雁见此情景,心中不仅没有快意,反而怒意更盛。
他想起方才疤面豺说的话,目光流露出冷意。
“你们豺帮的驻地在哪?”
陈鱼雁寒声问道。
“啊?”
疤面豺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双猩红的、狰狞的眼眸。
他被吓得心中胆寒,只得把拒绝的话语咽下,老老实实的将豺帮的驻地告诉了陈鱼雁。
死道友不死贫道,大哥二哥,你们可别怪三弟我了。
我也想活下……
陈鱼雁径直一刀刺进疤面豺的天灵盖,终止了他的思绪。
整个豺帮都来找我是吧?
你们都要我死是吧?
为什么要欺负我!
陈鱼雁脑子里一片糨糊,思绪混乱,被怒火占据心神的他现在只想发泄,想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