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邺便从殷池那里得到了消息,事情会有转机。
殷池却也不是万能,只是能感到事情会有转机,但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两人只是稍微一猜测,便明白了转机来自哪里,无声一笑之后,各自起身离去。
已经回到了房中的高喜,却并不知道这些,把昏睡的神音放在了床上,便坐在一旁守候着。
由于之前殷池做了些安排,因此并没有人来打搅高喜跟神音,神音便一直睡到入夜时分,才醒转过来。
神音睡醒之前,高喜就注意到了,现神音身上,有了极大的变化。
之前的神音,就像一株普通的小草,纵然十分坚韧,却难免有几分枯黄之色,使得神音总是显得有些萎靡。
但此时的神音,便像小草开出了花,经历了一次升华,向外展露的尽是芳华。
神音刚刚醒来,尚未完全清醒,感觉到高喜在望着她,便转头,朝着高喜浅浅一笑。
高喜微微一愣,这样的神情,以前的神音是做不出来的,但也只是愣了片刻,旋即就释然,这样的神音,才是真正的神音。
只不过在神音醒后,两人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因为高喜想说些什么,但是不善于表达,便说不出来,而神音也是类似的情况,不过可能是因为邪术已经清除了,神音多了一分果敢。
“高大哥,就寝吧!”
那份果敢在神音说出这句话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喜也明白过来,现在说什么并不重要,神音最重要。
熄灯,入眠。
翌日清晨,又是在朝阳即将升起之际,来了几名年轻女弟子,邀请神音出游,而神音转过头,望望坐着的高喜,现高喜朝她笑了笑,便回了一个笑容,同这几名女弟子出去了。
只是几名女弟子,过了片刻才回神,毕竟她们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而高喜又生的极好,没理由不失神。
但修士就是修士,纵然才修行几个月,却也不会太在意这些,在神音出声之后,便都回神,同时也现神音好像变漂亮了许多。
之前的神音,因邪术在身,真正的气质不能绽放出来,现在邪术一去,自然气质也就绽开了,使人觉得变漂亮了。
神音刚出去不久,列传风也来了,或许是经过那日的煎熬,让其心境上更进了一步,起码今日能够正常地对话了。
不过列传风能够正常对话,却也并不完全是那日的煎熬导致的,还有着长老们的教诲。
就在那日晚上,高喜在亭中沉思,远处的那个黑袍人,亦是觉了,而那黑袍人旁边,就站着列传风。
当时高喜思绪飞散,没有察觉到他们,而那黑袍人泽父,就跟列传风说了一番道理。
当然最主要的就是,列侯有事离开了,吩咐列传风招待高喜,但列传风做的却并不怎么好,算是出了洋相。
纵然高喜不在意,但是泽父他们不能不在意,就对着列传风说,不能丢了宗门面皮。
泽父说了之后,列传风便若有所思,却还是没开窍,但是没开窍不要紧,晚上想也要想出来。
于是列传风便回了自己房中,苦苦思索着明日该如何应付,不对,招待高喜。
但思索了一晚上,却也没想出来,直到第二天,泽父通知他说,延后几日。
而这几日,泽父的对头,就是高喜来这里第一天,见到的那名戴着许多精致饰的人。
这名泽父的对头,就针对着列传风,进行了洗脑的工作,将列传风从一个修士,变成了以壮大阎罗道为己任的修士。
所以现在,列传风就能够站在这里,跟高喜正常对话。
只是高喜觉,眼前的列传风,好似有些亢奋。
不错,列传风就是在亢奋,泽父的对头洗脑洗的有些彻底,让列传风认为,招待高喜这个任务,就是壮大阎罗道的第一步,试问列传风,又怎么能够不亢奋呢。
而亢奋也是亢奋,并没有影响到列传风,只是给他加了一股动力而已。
列传风便带着高喜,继续地参观阎罗道。
山峰上的房屋,高喜大多都看过了,仔细想想,也就只有几个地方没去看过,如闭关的地方,关押犯人的地方,还有就是所谓的阎罗道禁地。
前两处,第一处是为了不打搅闭关的阎罗道修士,另一处则是不必,没有请客人去看监牢的道理,至于第三处,都说是禁地,谁还去看。
所以山峰上的房屋,基本上都被高喜参观过了,包括在经庐、丹室之类的地方,当然经庐只是略微逛了外层,里层就不对现在的高喜开放了,但就算是经庐外层,也足以让任何一名修士疯狂,至于丹室,便只是远远瞧了瞧,并不需要进去。
现在,列传风便是带着高喜参观房屋之外的地方。
阎罗道的山峰上,虽然房屋占据了大部分区域,但是没被房屋占据的区域,也是极大,有着许多独特的地方。
列传风便带着高喜,走过了这些房屋,到了房屋尽头的一片大水池旁。
池水如墨,而且池水旁还有着二十余名年轻弟子,再观池水之中,竟然是精纯的阴气。
列传风自豪一笑,指向了池子,他得了长老的提点,现在对阎罗道的一切,都是万分热爱。
“此池唤作聚阴池,每夜积蓄天地阴气,但日出之时便要消散,因此我阎罗道门人,便都在日出之前,采取一丝天地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