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芳哑然失笑,“如果你早点学会奉承上司,早就是杨家的二把手,或者是三把手,哪里用的着给小孩子擦屁股。”
“我这老婆子也不是礼贤下士,只是身居高位,如果再整天板着个脸,就更没人愿意和我聊天。”
孙乐福端起杯子,轻轻用茶水碰了下嘴唇,就凝声道:“您今天找我,是为了询问清河的事吧。”
“不仅是陈清河,还有启圣和杨广业的事!”
钱春芳神色微凛,目光中杀意森然,“如果真如启圣所说,是陈清河气死了杨广业,又将我孙儿赶走,欺凌我孙女,我必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孙乐福叹了一口气,“你真是误会清河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他从杨广业刚赶到,对陈清河百般刁难,以及陈清河三番五次忍让,还送去救命的药材的事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前段时间杨启圣破产离开。
其中细节处,孙乐福毫无遗漏。
比如杨虎臣挑事,加速杨启圣的死亡,甚至派出一百多人要将陈清河灭门!
文三江拼着重伤差点身死,才挡住攻击,总算将杨虎臣送入监狱,自此杨广业得了老年痴呆。
死之前,陈清河和杨广业和解,并参加了他和杨音韵的婚礼。
杨启圣不是继承家产的材料,杨广业临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让杨启圣和陈清河联手经营。
可杨启圣刚愎自用,三番几次对陈清河下死手。
几番忍让后,实在忍无可忍的陈清河,这才选择全方位攻击杨启圣的生意……
一番话说完以后,钱春芳沉浸在震撼中良久无法自拔。
半晌过去,她才缓缓说道:“照你这么说,陈清河还真是个商业奇才。”
“谁说不是呢。”
孙乐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可惜的是,这孩子太恋家了,没有什么远大志向。”
“现在的青州已经是上下一心,铁板一块,现在预估计每年的净收入能有一个亿,足够他继续进军别的产业。”
“之前我劝说清河,去一线城市发展。可他说自己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在家陪老婆孩子,还要跟着我学种花养鸟。”
“哎,真是可惜啊。”
这时,小秘书敲响房门,拿来一沓厚厚的资料,“奶奶,您要的关于陈清河的事,我们都整理成文件放在这里。”
“您出发之前的一个月,我们就已经派人来调查当事人,甚至电话联系上了在逃的艾丽莎,可信度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孙乐福不由一笑,“您老不愧是您老,万事都能做两手准备。”
又花了半个小时,翻阅过卷宗的钱春芳,发现其中的记载与孙乐福说的并无二致,面上闪过一抹愠怒。
“小李,你立即给杨家总部致电,下达我的最高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