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人大都迷信,都觉得死过人的房子不吉利,没有人愿意买。
赵瑞华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竟然在鄂尔多斯有朋友,托朋友低价买下公司,并派了人收拾出一间办公室,以及两个宿舍。
进入办公室以后,陈清河冻得哆哆嗦嗦,蹦跶了好一会儿才暖和一些,洗了个热水澡穿上秋衣秋裤,缩在被子里睡了一觉,等中午十二点起床的时候,才觉得舒服一些。
隔壁房间的文三江,这会儿也醒了,正蹲在门口拿着脸盆刷牙。
陈清河紧了紧衣领,“文先生,咱们出去买身皮草去,再这么下去生意没做成,先得冻死在屋子里头。”
两人出门,乘坐上一辆骡车,到隔壁街的皮货铺子里,“老板,给我们来两身上等的裘皮大衣,还有皮靴皮毛皮手套。”
正坐在柜台前打盹的老板,瞥了陈清河和文三江一眼,“待会儿给你们量一量尺寸,等大概半个月就能做好。”
陈清河不由皱眉,“为啥要这么久!?”
“皮货还没下山啊。”
老板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最近大雪封山,猎户们得等到山路畅通了,才能往山下送皮货,我们才有材料给你们送衣裳。”
陈清河疑问:“你们就没有存货?”
“我们这种小店,哪有这么多皮货存着。只有那些收皮货的外地老板,买了以后往国外卖,货源都在他们手里。”
“你们也可以去他们的店里买成品的皮货,不过价格可要比我们小店贵一倍。”
陈清河出了门,按照老板指引的方位,找到了一家茶色玻璃,欧式装潢的服装店。
店铺内,摆放着各种的皮质服装,陈清河和文三江分别挑选了几件打包付账。
“先生,总共两百八十八。”
陈清河吓了一跳,“这么贵!”
要知道,八零年代的两百多块钱,是一般人半年的工资。
女服务员微笑不语,陈清河也只能掏钱付账。
出门的时候,陈清河问了一句:“小姐,如果我拿了皮具在你们这里卖,足够做这些衣服的料子,你们能给多少钱?”
“大概二十块的样子,前提是您的货物足够好。”
陈清河又是吓了一跳,“我操!你们这一来一回,赚了几十倍的差价,抢劫都没你们赚钱。”
女服务员微笑不语,陈清河虽然花了冤枉钱,但也只能拿着衣裳回去迅速换好。
穿上崭新的裘皮大氅,换上狐皮帽,外加上一双绒靴,陈清河喜气洋洋的出了门,“文先生,你瞧瞧我这身打扮,是不是有种猎人的英武气质!”
“不错。清河,你这身板配上裘皮大氅,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座山头的老大。”
刚从房门走出的文三江,对着陈清河毫不吝啬的夸赞。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虎背熊腰,鹰钩鼻眼眶深陷,络腮胡带着泛青的胡子茬,腰间挎着一把猎刀,那种不怒自威的英武,活像是成吉思汗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