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狼群散去,陈清河和文三江也从浴桶中爬起,擦干身子换上衣服后,躺回马车的睡袋里。
他们现在头发晕脚发飘,急需要睡一会儿补充体力。
虽说没有丢掉性命,但是马匹丢了,现在离恩和哈那大概还有五十公里的样子,而且几人没有任何交通工具。
芭提雅急得快哭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
“看天意吧。”
陈清河和文三江说完这两句话后,就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去。
这一次折腾得实在太厉害,等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陈清河和文三江全都高烧不退,勉强有下床的力气,但哆哆嗦嗦根本走不了多远。
芭提雅一个人做好了早餐,一锅热乎乎的羊肉汤,还有烤饼子。
原本一顿饭要两三碗肉汤的陈清河和文三江,今天只吃了一小碗,甚至还剩下一碗底,又昏昏沉沉的躺回睡袋里。
见状,芭提雅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泪。
“咱们现在怎么办,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陈清河有气无力的道:“指南针在背包里,你带上点东西轻装上阵,大概两天的时间能走到恩和哈那,到时候就获救了。”
文三江也说道:“走吧,我们祝你一路顺风。”
在茫茫大草原上,没有药品且寸步难行的陈清河和文三江,而且他们的伤口经过泥水浸泡,已经开始发炎,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与其拖累芭提雅一起留下,索性让她逃命。
如果他们两人能撑得住两天,等到救援到来,就能够侥幸活命。
如果等不到的话,除了安心接受死亡以外别无他法。
芭提雅擦了把眼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始一点点的收拾东西。
躺在睡袋里的陈清河,终于不用再考虑做生意的事,也不用考虑9,只是有些担心妻儿父母。
“文先生,你说咱们能抗的过去这一劫吗?”
文三江呵呵一笑,“我觉得……悬,不过也没准。”
“那咱就试试,看老天爷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
芭提雅费力的把装着草药的箱子搬下去,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扔了,卸掉挡风板和车架,又卸掉了一截加长的车厢,只剩下带着俩轱辘的轻便木头排车。
她擦了把额头汗珠,“老天爷站不站在你们这边我不知道,但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说完,她把拉扯的绳套在自己肩上,开始费力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