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抬头一看,这才发现黄毛一脸的憔悴与惶恐,于是神情凝重道:“我现在跟你走。”
出门开车,陈清河带着黄毛直奔夏尔街二十八号公馆。
打开房门以后,陈清河看见脸色惨白的岩石,正穿得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桌上还放着一封信。
看到陈清河时,岩石咧嘴勉强露出一丝牵强笑容,“大哥,麻烦你跑一趟了。”
陈清河更加纳闷,“你小子平时可没这么客气。说吧,是碰见事情摆不平,还是没钱花想找我借钱?”
自从岩石跟着自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待他和他的小兄弟们,陈清河向来也不吝啬。
毕竟岩石这些人,就是些偷鸡摸狗的小混混,本质算不上十恶不赦,有这样的下属,能方便陈清河不少事情。
可这一次,岩石少有的庄严肃穆,没有和陈清河开玩笑,瘪了瘪嘴喉头哽蠕说:“我总共一百二十个兄弟,他们有的受伤进医院,有的躲在家里,名单都在信封里面。”
“我问过这些人,他们都愿意跟着大哥您好好混,希望您能保全他们。”
陈清河心里咯噔一下,“岩石,你小子别说话神神叨叨的,有什么事情摊开说清楚。”
岩石闭上眼,痛苦的摇了摇头,“大哥,地下歌舞厅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查了,我们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我和兄弟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您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查他们就等同于羊羔调查饿狼,只能去送死。”
“大哥,再见了!”
话音落下,岩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枪塞进自己嘴里。
“停手!”
砰——
陈清河想要抢夺手枪,可岩石已经是怀着必死之志,开枪的瞬间没有丝毫犹豫,只听得砰一声,他的脑袋瞬间绽放一朵血花,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
此时此刻,陈清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品势不修边幅的岩石,今天洗漱得干干净净,甚至修了眉毛和胡子,他这是在未自己整理仪容。
黄毛扑过去,扶着尸体哭得格外伤心。
陈清河站在原地,良久才反过神来,深深叹一口气说:“不管怎么样,先把他安葬吧。”
很快,陈清河召集来岩石一百多个手下,为他在公墓买了上好的墓穴,火化后请牧师做祷告,并进行安葬。
下午三点,葬礼仪式结束,陈清河单独把黄毛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脸色无比阴沉的问:“岩石就是个混混,向来坚持好死不如赖活着,到底出了什么事能把他逼迫到自杀的地步!?”
黄毛泪流满面的说道:“大哥,上次你让我们去追查蒂芙尼后面的地下舞厅,我爸就带着几个兄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