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芳听懂了赵启玲的潜台词。
她表面上说辛苦经营生意的事,实际是以整个东部的生意做要挟,要钱春芳做出让步。
分支以权势要挟家主,这在杨家是犯了大忌,同时也犯了钱春芳的忌讳。
她也没有想到,这群家族元老的胆子,竟然已经大到敢威胁自己的地步。
她呵呵干笑两声,笑容却有些发冷,同时冷冽的眼神逼视得赵启玲直发毛。
赵启玲意识到自己惹老太太不开心,但她已经骑虎难下。
自己的女儿死了,还是因为陈清河这种贱民死的,她怎么也不甘心!
赵启玲硬着头皮说道:“妈,只要您答应惩治陈清河,我们以后一定更尽心尽力的工作,绝对不让您失望。”
“好,好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孩子。”钱春芳连称赞三声,柔和的眼神中寒意隐藏极深,“你是当事人,就让你说说,我该怎么惩罚陈清河和杨音韵?”
赵启玲咬着后槽牙,恨恨的盯着杨音韵,“陈清河我们是整治不了,但杨音韵还是杨家的人!”
“您现在宣布,将杨音韵逐出杨家,以后不许去祖坟祭拜父母,也不许姓杨,以后和我们没有半点瓜葛!”
“像他们这样的土老帽,就该滚回炎夏的乡下种田去!”
登时,杨音韵俏脸煞白。
不管怎么说,父亲对她都是有恩的。
当年圆圆的病,就是父亲杨广业带着到迈瑞肯治好的,据说母亲在临死前,都在惦记着丢在炎夏的小女儿……
想到这些,杨音韵泪水渐渐湿润了眼眶。
陈清河原本以为,杨家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拿捏得住自己,没想到赵启玲这么恶毒,对付不了自己就拿杨音韵开刀!
钱春芳沉着脸,没有开口。
陈清河看着默默掉眼泪的杨音韵,再看向此时满眼得意的杨刚和赵启玲,目光阴狠的道:“老东西,你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对付我!但如果欺负音韵,别怪我和你玩命!”
“呦呵,瞧你凶巴巴的那副鬼样子,还能吃了我咋的。”
赵启玲摇头晃脑,翻着白眼格外得意,“像你这样的人啊,就是欠收拾。以为自己认识点人,有点小钱就洋洋得意,和我们这些贵族比,你差得远呢!”
随即,她催促道:“奶奶,快下命令吧。”
没等钱春芳开口,一直沉默着的杨继盛忽然抹了抹嘴,神色凝重的站起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今天就做个和事老。”
“赵启玲,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赵启玲登时目露警惕的盯着杨继盛,“小子,我可没得罪过你,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杨继盛的钱和生意,对在场五十几个老人来说,都并不够看,但是他们对杨继盛却充满了警惕,甚至说是……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