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煲。”
两人自然熨帖的话语,以及铭刻在双方灵魂的相互关心,让坐在副驾驶上的温蒂一阵失神。
她有过许多男人,加在一起至少得有一个足球队,可是在身体的狂热与激烈过后,留下的只有疲惫和厌倦。
温蒂从未想过,除了荷尔蒙以外,男女之间还有另外一种能让陌生人发酵成类似亲情的东西,这让她羡慕,更觉得自己落寞。
“喂,还有病号在车上呢。”
温蒂赌气似的喊了一句,陈清河这才想起将她搀扶下车。
孙音敏美眸机警,“清河,你怎么又带回来一个美女,而且和白天的不一样?”
看到站在杨音韵身后的孙音敏,温蒂傻了眼,“我的妈呀,你们姐妹俩长得也太像了,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弄错了,她是我丈母娘。”
陈清河无奈的解释了一遍,又搀扶着温蒂进屋,从冰箱取出了冰袋帮她包扎并冷敷的功夫,杨音韵已经做好了一碗白粥,又切了咸菜丝滴上两滴香油,给陈清河端上桌。
白粥配咸菜,是陈清河喝酒应酬最后最喜欢的夜宵。
“谢谢老婆。”
杨音韵也给温蒂盛了一碗,“秘书小姐,你也请用。”
作为传统西方人的温蒂,并没有喝过白粥这种东西,试探着尝了一口以后,软糯的米香与淀粉的甜味在口腔蔓延,足够温暖凌晨一点仍然空虚的肠胃。
“好喝哎!”
陈清河夹起微微透明的咸菜丝,满足的放在嘴里,“咸菜配稀饭,神仙都不换。”
温蒂也尝了一口咸菜丝,“这是什么东方美食?我从没吃过这样的高端食材!”
杨音韵笑了,“像这种食材,在东方一美分就能买到一斤,你喜欢的话可以带点儿回去。”
短暂呆滞后,温蒂又问:“白米煮的调羹里加了什么,口味和我喝到的任何一种调羹都不一样,味道素雅而高级!”
陈清河吸溜干净最后一口米粥,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别瞎琢磨了,这就是白米和水煮成的米粥,你们西洋话讲就是白水调羹,很简单的东西。”
“你的叼嘴巴吃惯了山珍海味,回归到最朴素的东西时,反而觉得震撼,不知说你有福还是可怜。”
温蒂有些生气的撂下勺子,“陈先生,你是在嘲讽我的口味,还是嘲讽我这个人?”
“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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