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开傅恒之,飞快地拿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盖了严严实实,咬牙启齿的话从齿间挤出,“傅恒之!”他居然趁她昏迷的时候来这套?前几次也没见他这样啊!
否则,她哪敢在昏迷的时候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傅恒之毫无预警的被推开,怀里骤然一空,他一愣,忽然听见了她的话,深藏的眸子一下子望见了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眼角余光瞥见自家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峻的面容隐隐有些不自然,耳根处通红,偏偏出口话却差点儿没让顾子安跳起来,“唔……你先脱我衣服的。”
顾子安嘴角狠狠一抽,看向他睡衣上蹦坏的扣子,想到自己醒来时见到的画面,她就算是想反驳都没法反驳,但,她脱他衣服是因为下意识的想要给自己疗伤,他脱她衣服干什么!还脱的这么精光!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傅恒之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又传了过来,“我以为,你同意了。”
顾子安满头黑线,这会儿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正要说话,刚一别过头来一下子看见了傅恒之依旧浑身*的坐在床上,脑袋唰地又转了回去,脸上和火烧一样,清了清嗓子,“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
傅恒之低头看了眼自家兄弟,又看了眼满脸通红,别过脑袋的人儿,深藏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笑意,偏偏出口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隐忍,“子安,难受。”
顾子安这会儿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了,她上一世虽然喜欢那人,但肢体上的接触也只限于搂搂抱抱,自从她褪下红妆后,为了避嫌,更是十年不曾有过,哪里和男人这般亲密的接触过?
虽然在军营里撞见过,在敌营里瞥见过,但那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她完全可以当笑话一笑了之,转眼就忘,哪里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这人还是傅恒之,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难受也给我忍着!”
傅恒之低唔了一声,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某个男人此时默默地想着,早知道刚才就不停下了,苦笑了一声,飞快的在人儿脸上轻啄一口,在某人即将发怒前,很识趣的拿起衣服下床,直接走进了浴室。
顾子安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脸上别提有多怪异了,迅速的穿好衣服,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瞥了眼浴室的门,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手心,敛了敛眉,刚刚那抹感觉不会出错,那道从傅恒之胸口溢出来的绿光,确实是女娲石带来的能量。
她身体本就处于深度沉睡的状态,这次为了拖住混沌,伤及的是五脏六腑,筋脉各处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按理睡个几年都正常,若非不是突然感觉到女娲石的波动,她岂会这般,就像是毒瘾发作的人一样,在濒临死亡的时候,突然被注入了一道生机,她能控制住自己才怪!
还好及时醒了过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精致的小脸上有一丝诡异,女娲石竟然跑傅恒之身体里去了?
而且不仅仅是单单跑到他身体里去这么简单,她能清楚的感觉的到,女娲石明显是与傅恒之融合为一体了,不,或许说,傅恒之是靠着女娲石而活下来的,若是强行拿出来,只怕他不死也残了!
难怪她当时在古墓里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难怪他能感知到她的身体状况,女娲石本就是娲族的圣物,历代灵女的信物,而她又是最后经手女娲石的人,与其说是傅恒之感知到她身体的状况,还不如说是通过融合在体内的女娲石感知到的。
她算是知道他伤口为什么会自动愈合了,感情,压根就是因为女娲石,女娲石具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如今融合进他的血液里,他有这能力一点儿都不奇怪,害她一开始还以为他会这般,完全是因为他口中所说的特殊基因了,感情完全弄错了!
眼中浮起一抹疑惑,只不过,她明明记得女娲石当初被她用来封印了杌,怎么会跑傅恒之身体里去,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融合在一起了?!
“在想什么?”略显沙哑的声音忽然窜入耳畔,顾子安一抬头,就见到傅恒之上身*的从浴室里走了过来,细碎的黑发上还有些湿润,水珠从精壮的胸膛划过,顺着结实的腹肌悄无声息的窜入围在腰间的浴巾,深藏的眸子似乎还藏着未褪的*,喉结因为说话而上下滑动,一时间显得萎靡而蛊惑。
顾子安轻咳了一声,暗道了一声男色害人,只当自己没看见,还未等她说话,某个男人很自觉的黏了上来,天旋地转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耳畔是男人沙哑的话语,“子安,我好想你。”
看着随着他的话又变得暧昧的气氛,顾子安赶紧打住,拉开了距离,抬头问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么?”
“嗯?”傅恒之不明所以的轻嗯了一声,又将人揽进了怀里。
顾子安嘴角一抽,感受到腰际紧了一圈的手,心下无奈,两人独处的时候他本就爱黏她,更别提自己现在又是刚醒了,暗叹了一声,也就随他去了,想了想,她抬手,毫无预警的触碰上男人的胸膛。
傅恒之身子骤然紧绷,闷哼声倏地从口中而出,眼神一暗,正要说话,一抹通透的绿芒忽然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白皙的小手移到哪,那抹绿芒就跟到哪。
顾子安看着随自己手心而动的绿芒,抿了抿唇,果然是这样,女娲石早就和傅恒之融为一体了,她示意的道:“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