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还未说什么,阿瑛先不乐意了,
“我们圣姑姿态这样低,你怎地还一再找借口推拒?若是这一会生死蛊闯下了祸事,我们岂不是做了冤大头?”
阿瑛就是一个倔字,仿佛已贯穿了每一根头发丝。
池若星劝她:“阿瑛姑娘急什么?圣姑此前做法必是想要找到生死蛊,可不也没成?足见生死蛊此时安全得很。”
阿瑛听了这话自然是不服气,眼下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恨恨地别过身去不再看池若星这边。
方才因着阿瑛在他们打架时的保护,池若星给足了她脸面。
可这脸面实在不是想有多少便能有多少的。
顾景尘以王爷之姿对上蒙云泽的圣姑,说话客气些也是为着邦交的情谊,且圣姑一直以来也是客客气气。
这阿瑛到底哪来的底气吆五喝六处处不满意?
莫不是把别人的以礼相待当成了好欺负罢?
池若星此时已是王妃,也没了当初那一股看谁不惯就想叫他灰飞烟灭的旁观者心态。
虽然不快,但也并不想与一个小丫头计较这许多。
“师兄,我瞧着圣姑也是着急,不如咱们快刀斩乱麻先问完了,也好叫圣姑好好问上一问。”
顾景尘点头。
池若星问:“普惹姆,我大雍官员中可有你的心腹之人?”
普惹姆茫然地想了一会之后,才缓缓地摇摇头。
“此前你传教,那些官眷都供奉你。可有人指点或是要求你要将果罗药法圣尊的法像送入谁家?”
普惹姆这回想的时间更长了,之后依旧摇头。
池若星蹙眉,那苏廉靖和太皇太后的病情难道真与他无关?
不可能。
于是池若星又问:“你与你的属下,可曾操控过在忠勇侯府的傀儡?”
普惹姆这次没怎么想,直接点头。
顾景尘追问:“你与你的属下,可曾操控过在皇宫大内的傀儡?”
普惹姆又点了头。
顾景尘继续问:“淳亲王可曾许诺过你什么?”
普惹姆摇头。
池若星心思飞转:“淳亲王世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普惹姆呆了呆之后开口:“他给我银子,我帮他做事。”
圣姑已经一脸木然:“只求摄政王能给他留一口气。”
“圣姑,想必你也听得出来,这普惹姆在我大雍所犯之事已不是生罪死罪就可概括的。”
“且他深入其中已是择不干净,就算我能应你让他留着一口气回到故土,也绝不会让他继续活在世上。”
“圣姑多番祈求,若是为了保他性命,大可不必再说。”
圣姑摇头:“我确是奉命来将他带回再受以极刑的。”
顾景尘一挥手,招了暗卫进来:“将普惹姆带回,在冰牢单独关押。”
又转身冲着圣姑:“请吧圣姑,既是公事来的,那我也好招待一番,府上正办喜事,也请圣姑喝一杯。”
几人回到张灯结彩的京城,阿瑛乐开了。
“哇这个灯好看!”
“哇这个绸子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