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星再看向苏晴舟,见她面上已不再那么僵硬,也放下心来。
但是一桩事放下了心,就又有了另一桩放不下的。
池若星问易阳,“你刚才说她喊你什么妖物,然而你又说她不会法术,那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易阳眉头紧锁,“我给她施咒困住也是有找一找真相的想法。”
池若星满脑门子的问号,她凑过去看着易阳满脸真挚地问道:“你想找真相这个没问题,可你就不怕她清醒过来之后问你讨说法吗?”
易阳一个白眼翻起:“她又打不过我!”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架群狼,她一个人来打不过你,若她叫上帮手,你还有信心一定能赢吗?
易阳歪着脑袋,“我看她衣着不是大雍人,我想着她也叫不来什么帮手。”
池若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你还欺负上外地人了。”
池若星转过身看着房门,“你把她叫出来吧,解了她身上的咒术,我来问问。”
易阳还是很听池若星的话,即刻就把人唤了出来。
阿瑛一恢复神智之后,先是有些站不稳,捂着脑袋和眼睛。
池若星走过去,把她扶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
缓了好一会儿,阿英才恍惚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池若星立即拿出一张符纸,啪的一下拍在她身上。
阿瑛瞬间被定住了,眼神扫过院中的人,之后把视线锁定在池若星的身上:“好你个妖妇!”
易阳气得要命,冲上去就要打阿瑛,抬了抬手,却又下不去手,转了身自顾自道:“我不能打女人,更不能打被定住的女人,打了就是畜生!”
然后又十分后悔地说:“我都不该有这种想法。”
谁知道阿瑛听见了他说的话,破口大骂:“你本来就是个畜生!”
易阳气的要命回身却只能朝阿瑛干瞪眼,苏晴舟赶紧起身把易阳拉到身后,
对着阿瑛开始输出:“你这张嘴若是不会说话大可以卖给卤味铺子,啊,不对,卤味铺子只要猪拱嘴,你可比不上猪!”
池若星看到易阳看苏晴舟的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了。
苏晴舟自是不知道身后的眼神,仍旧不解气:
“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情形,你连动都动弹不得,我们三人在此,要把你拿下轻而易举。”
“本不指望你说些求饶的话,但你刚才那般冒犯,今日你不跪下磕头求我,我是断然不肯放过你!”
阿瑛自是气不打从一处来,但似乎试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动弹分毫,便认了命一般低着头不说话了。
“你为何说他是妖?”池若星问。
阿瑛不抬头也不答话。
池若星笑笑,“你是不是忘记那日里我们在山上的废弃屋中审普惹姆的事了?”
阿瑛猛地抬头,惊惧地看向池若星,“你怎敢这样对我!我又不是犯人!”
池若星面色沉了下来,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