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那影子直直奔向苏晴舟,却又急急刹了车,徒在小院激起一层灰。
阿瑛在厨房门口看到那灰尘冲着桌上的菜就去了,气得一声地道的蒙云泽方言就在嘴边。
接下来却看到池若星反应迅速地将一张纸拍在了桌子上,那灰尘竟然落不到饭桌上,四个菜完好无损。
阿瑛恨不得拍手称赞,又对易阳冒失的举动有些不满。
她想冲出去接着抒发内心深处的优美方言,刚走了两步就生生踩住了自己的脚后跟退了回去。
院子里坐着的池若星都已经转身往厨房这边溜。
易阳单膝跪在苏晴舟的身前,目光里仿佛有好几个太阳一般的炽热:
“晴舟,我,我,我。”
三个我之后,易阳满脸通红。
苏晴舟赶紧拉住他的手,“你不可以再变样子了!”
易阳忽然害羞地笑了:“我喜欢你。”
苏晴舟也在笑,却带着眼泪。
易阳抬起手把苏晴舟的眼泪带走,“你虽然哭了也好看,但我还是更爱看你笑的模样。”
“你记得吗?前年你家办赏花宴,席上有一种西北的油酥果子,那时我没资格去正宴又馋这家乡的味道,便偷偷溜到果子局想偷一块儿,正赶上你背着人拿了八块果子,过了一会就有个面生的女使来我住处给我送。”
苏晴舟破涕为笑:“那时我只是想着,纵然平日里我不待见你,可到底你是老远嫁来我家的,平时就算了,这种家乡的吃食还是不能亏了你。那果子里的枣泥馅,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呢!”
易阳笑得眼里也带了些泪:“那日我很是感动,便想着,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姑娘,也不知日后要嫁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可会被人欺负?还想过要不要混进你的嫁妆单子里与你做个陪嫁。”
“不过,晴舟,今日我总算想好了,我不会让你被人欺负。我去投军,我去找你兄长,我必不让你失望。”
说罢,易阳又把他那个内丹取了出来。
池若星再怎么不想打断这浪漫的气息,也不得不站出来了,“你又把这玩意拿出来做什么?”
易阳一脸尴尬:“呀,忘了你俩还在这呢。”
“我问你拿内丹出来干啥。”
“给晴舟啊。”
苏晴舟显然也是一时无法从那个浪漫的氛围里走出却又不得不走出来:“给我了你怎么办?”
易阳摇摇头就要把那闪这各色光芒的内丹塞到苏晴舟手里:“我没事,你收好,就当护身符用。”
池若星眯了眯眼:“你确定能护身?要我说这闪着光的内丹在表姐这里,定然招人觊觎,不知得多危险。你还是快快将这东西收好。”
不得已,易阳只能将那内丹又收了回去。
“你是女的?”身后传来阿瑛的声音,“我还当你是个面皮白一些的京城小伙呢。”
池若星转身瞪大了眼睛:“她不是个女的,他们俩如何能,能那个什么。”
阿瑛挑了挑眉毛:“想那个什么,自是能那个什么的。”
“阿瑛,今天回去我得和你们圣姑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