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星笑道:“噢?王爷要来?那正好,我进去书房等王爷。”
说罢池若星便提步往院里走去。
谁知竟被璞玉拦下:“王妃娘娘,并非属下要拦着您,实是这书房重地女人不得踏足,便您是王妃,也不该去。”
池若星万没想到璞玉竟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且也不曾想到璞玉这副少年模样竟也有这么重男轻女的思想。
池若星退了两步出了书房院门,对两侧把守的侍卫问道:“王爷命你们把守在此,既不让我进,方才你们为何不拦着我?”
侍卫抱拳答道:“启禀王妃,王爷未曾下令不许王妃入内。”
侍卫的声音格外洪亮,站在院门里不过三步的璞玉自然是听到了。
璞玉的脸羞得通红,刚才他要进门之时,便被侍卫拦了下来。
他好说歹说连蒙带骗,侍卫才允许他入内,还逼他签已经下了状子,若是王爷怪罪,他一力承担。
“倒是你,璞玉,我记得我曾下令,不允许王府中除我与王爷之外的任何人进入这间院子。”池若星手指向璞玉,却把目光转向侍卫,“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侍卫立即把刚才璞玉签下的状子给池若星看了。
池若星立即下令:“来人,将璞玉制住,带回房中严加看管。”
璞玉大喊:“冤枉啊!”
“你喊个什么冤?”池若星抖了抖手上的状子,“这状子上乃你亲笔所写,你要进去给王爷送信,可刚才你又同我说,你在此等候王爷过来。”
“这前后不过一刻的功夫,你便有两套说辞,到底哪一套是说谎,亦或者是两套都在蒙骗。”
“璞玉,你若是冤枉,那大牢里可就尽是冤案了。”
“莫要说是旁的,单你蒙骗我或是蒙骗重兵把手的侍卫,任一项都够你到大牢去住着了。”
“更不要提这看管严密的院子里到底存放了什么物件?可有损伤?”
“璞玉,你安心回房,王爷向来带你宽厚必不会叫你吃了冤枉的。”
很快,璞玉就被带了下去,池若星嘱咐侍卫严加把守,以后便是这样的状子也不能签。
签这类状子,原本是一个灵活的做法。
若是主家有急事要事,必要破一回例的时候,身边可信的贴身人自是有脸面以一纸壮子做保,替主人传信的。
可这院中布这阵法,守卫森严原就是担心有人会误闯了阵法。
顾景尘就算要破例,也不会让璞玉只身往里闯,所以他这状子绝对是蒙人的把戏。
扫清了障碍,池若星继续往书房院中走,那阵法是她布下的,她要安然通过自是不成问题。
可是今日池若星,打算收了神识,一步一步的从这阵法中走过去。
并非是她有意向顾景尘隐瞒什么,实在是这么多年在玄苍界行走,万事留一手已是习惯。
这阵法中的阵眼,只有她知道在哪里,在她作为布阵之人在阵眼处,是能感知到都有谁进入过阵法的。
前提是不正之人必须不带一丝灵力不放一丝神识,到达阵眼之处再运用法诀。
池若星现在就正在往阵眼那处走。
入阵之后不放开神识,方向感全无,池若星走起来特别的慢,却也悄无声息。
此刻若是还有一个池若星站在书房顶上放开神识恐怕也无法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