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若:“……”
噗――
这个楚小渣!绝对是把不敢撒在表哥身上的怨气撒在她身上!无耻!
心中默默地问候了他祖上十八代,云千若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扇子,优哉游哉的摇了摇,“你想让本公子跪你?”
看着她那悠哉散漫的样子,楚天曜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见了朕你不用下跪么?”
“嗯……”云千若抿了抿唇,似有沉吟,“可是,本公子向来只跪天跪地跪死人……”
楚天曜面容抽动了几下,双眼中隐有怒火交织,像是两道火箭直射云千若,“你敢说朕是死人!”
云千若伸手摸了摸鼻子,这人还真有自知之明啊!懂得对号入座!
眨了眨眼睛,云千若一脸明媚友好的笑容看着他,“皇上当然不是死人了!您可是皇(太)上(监)!”
楚天曜明显看懂了云千若的唇语,一张脸在瞬间铁青一片,瞪着云千若的眼神中几乎可以飘出火球来!
云千若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优哉游哉的走到那把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楚天曜:“……”
这个该死的东方不败!简直可恨至极!
百官:“……”
这个东方公子实在是太大胆了些!皇上让他跪着他居然敢坐着!
对上众人惊诧探究的视线,云千若笑了笑,很是善解人意的解释,“本公子与言公子乃是自己人,他的椅子就是本公子的椅子!”
众人:“……”
还可以这样算么?
楚天曜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过去一脚将云千若踹地上的冲动!
而靖国公瞪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云千若,一张老脸像是调色盘一般,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色彩轮番上阵。
正当殿中气氛诡异又紧张时,言子陌清润如玉的嗓音忽而响起,似一缕清风拂过,“东方公子所言极是,皇上既将此椅赐予子陌,现,子陌让于她坐。”
楚天曜:“……”
这个可恶的言子陌!方才不是大言不惭的拒绝了他的赐座吗?现在椅子又成了他的了!
言尚书看了一眼楚天曜阴沉如铁的脸色,微微上前一步,神情不卑不亢,“皇上,关于靖国公私自调动护城军一事,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发落?”
闻言,靖国公立刻瞪着一双厉眸狠狠地盯着他,似要将他瞪出个窟窿似的,然,言尚书却恍若未觉,面容沉静,无声的看着楚天曜,似在等他回答。
楚天曜轻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气,目光扫向靖国公,“外公,此事你当如何解释?”
靖国公神色一顿,“老臣未得皇上允许,擅自调兵,确有不妥之处。然,当时情况紧急,老臣也是迫于无奈,情非得已,望皇上明察!”
言尚书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何等危急的情况竟需要出动护城军?难道,比京城告急还要危急?”
靖国公面色一沉,眼中是狂烈交织的怒意,口气更是咄咄逼人,“言尚书,你这是希望京城告急么?”
言尚书眸光微敛,面容沉静如风,“微臣只是就事论事,还望国公大人不要断章取义,左右他顾。”
靖国公老脸微红,正欲开口,一旁的文丞相却上前一步,“靖国公大人还没有说明是如何危急的情况竟让您未得皇上召令便私自调集了护城军惊扰四方百姓,搅得民心慌慌!”
文丞相是位年过六旬的老者,鬓发如霜却是神采奕奕,一双眼中慧光流转。
靖国公狠狠地瞪着他,“本公只是调兵惩治一些狂妄之徒而已,未伤百姓一草一木,何来惊扰四方之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文丞相微微一笑,毫无惧意,“不知那狂妄之徒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惹得靖国公大人肝火大动,要用护城军来消气啊?”
靖国公气得胡子都抖了抖,目光凶狠的瞪着文丞相,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老匹夫!居然死咬着他不放!
恰此时,齐风阔步走入大殿,单膝跪地,恭声道:“启禀皇上,已经清点完毕,护城军**有八千人受伤,一千五百七十二人死亡。”
闻言,殿中大臣神色骤变,这伤亡也太惨重了!
靖国公伸手一指云千若,一脸的慷慨激昂,“凶手就是这个狂妄小儿!他凶残暴虐!弑杀成性!无视国法,致使护城军伤亡惨重,这是对帝国的挑衅,对皇上的挑衅!还请皇上严惩!”
云千若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斜一眼靖国公,“原来你能活这么久全靠脸皮厚啊!”
“你!狂妄小儿你说什么?!”
“没听到么?说你脸皮厚啊!”
“你……”
靖国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似要发作,上方却传来楚天曜略显阴沉的嗓音,“外公,稍安!”
闻言,靖国公狠狠地瞪了云千若一眼,重新坐下。
楚天曜阴郁的目光落在云千若脸上,“东方不败,你肆意残杀帝国士兵,事实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千若懒洋洋的挑了挑眉,“本公子可没去过军营。”
楚天曜面容抽动,“朕没问你这个!”
“既然没去军营本公子怎么杀人?难不成是大风把他们刮到了本公子面前?”
楚天曜目光一顿,阴晴不定的扫了靖国公一眼,靖国公脸色微变,瞪向云千若,“即便护城军站到你面前你就可以滥杀无辜吗?”
云千若耸了耸肩,神色慵懒,“你们都要抄本公子的家灭本公子的族砍本公子的头了,本公子能不还手么?”
言尚书目光微动,看向靖国公,“不知这位东方公子所犯何罪,竟要抄家灭族?”
文丞相紧跟着开口,“这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上享有抄家灭族的大权!靖国公纵有天大的怨怒也该奏明皇上为你做主才是!这般越俎代庖,究竟何意?”
“虽然国公大人是朝中元老,又是长辈,可毕竟,君臣有别,有些东西是不可逾越的!”
两人一言一合直把靖国公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找不到反驳之词,“本公……本公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尔等不要含血喷人!”
楚天曜面色阴郁,目光忽明忽暗,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靖国公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皇上,您要相信老臣的一片赤胆忠心!老臣绝无不敬之心,只是……只是……”
情急之下,靖国公灵光一闪,想起了还在殿外的玉无痕和玉无极,顿时,双眼一亮,“皇上,老臣实在是悲痛交加,加之心急如焚才会一时考虑不周,快!把两位少爷抬进来!”
很快,两人被抬了进来,百官见状皆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
玉无痕因为中毒的原因,面容肿胀,双眼凸出,且面色一片青紫,看着很是慎人。
玉无极更是惨不忍睹!焦黑的头皮,被摔的鼻青脸肿的一张脸,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焦糊味。
就连楚天曜都目光微凝,脸色变了几变,“这是……”
怎么伤成了这样……
“皇上啊――”靖国公顿时一声悲鸣,五体投地扑到了楚天曜脚边,声泪俱下,“你要为老臣做主啊――可怜无痕身中剧毒命悬一线,老臣带着他去神医阁求医,东方小儿却见死不救,愣是想让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呐――迫于无奈,老臣才会调来护城军,以示威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东方小儿竟恼羞成怒,扬言要杀光护城军,并让老臣为他们陪葬……老臣也未想到他会有凶鸟雄狮助阵,将我帝国士兵肆意虐杀……老臣对不起皇上啊……”
一时间,万籁俱寂,大殿中只有靖国公悲痛欲绝的嚎啕声在回荡,百官看着那个跪在殿前声泪俱下的老者,神情愕然,有些回不过神。
云千若嘴角抽搐,满头黑线,忍不住想要上去踹他两脚,让他哭得再逼真点!
言子陌清雅如玉的眉微微蹙起,淡淡的眼风扫向靖国公,“国公大人朝中元老,却如此扭曲事实,颠倒黑白,不觉有**份?”
靖国公哭声一顿,老脸上漫过一丝尴尬,眼中隐有怒气升腾,这个言子陌!竟然堂而皇之的说他颠倒黑白!真是可恶!
牙根一咬,正欲反驳,却被一道懒洋洋的嗓音抢先一步。
“对啊!某些人年纪一大把了就不要满口喷血乱咬人了嘛!这样很容易一命呜呼的!”
靖国公面容一阵抽动,双眼如利剑般狠狠地钉在云千若身上,“东方小儿!你在咒谁死?说谁乱咬人?”
云千若挑了挑眉,一派悠然淡定,“你心知肚明,又何须再问呢?”
“你……”
“够了!”楚天曜阴沉着脸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靖国公神色一肃,转向楚天曜,悲痛的开口,“皇上,老臣绝无半句欺瞒,你看,无极和无痕就重伤躺在这里,命悬一线,上万士兵的伤亡也是不争的事实,还请皇上明断!”
楚天曜扫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晦暗的目光看向云千若,“你怎么解释?”
云千若懒洋洋的耸了耸肩,“本公子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他们!”
“你胡说!这分明就是拜你所赐!就是你纵容那只凶鸟肆意伤人!”云千若话音方落,靖国公便满脸激动的反驳,“皇上,您可以去调查一下那些士兵的伤势,皆是被这东方小儿放出的凶鸟所伤,这城里的百姓可都看到了!”
楚天曜冷眼一扫,齐风立刻上前一步,“禀皇上,那些士兵的确有大半是被凶鸟所伤,他们也都亲眼看到。”
“东方不败,你还有什么话说?”
对上楚天曜阴郁不明的目光,云千若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本公子不认识那只鸟。”
“你胡说!那只鸟就是你放出来的!你还想让那只凶鸟袭击老夫!若非老夫福泽康厚说不定已经遭了毒手!事实俱在,你别想狡辩!”
云千若眼角滑落一滴冷汗,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这么激动干嘛?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在这里么?”
“哼!老夫若是遭遇不测倒是让你称心如意了!可惜,你的祸心是不会得逞的!”他一定要把那个人留下来,这样,就不用担心那只凶鸟来寻仇了!
云千若幽幽的叹了口气,忽而间觉得那个脾气暴躁的怪老头还是很可爱的!比眼前这只老乌龟不知可爱了多少倍!
将云千若的无语理解为心虚惧,靖国公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看向楚天曜,“皇上,还请你为老臣做主!将东方小儿绳之以法!”
楚天曜目光微闪,“东方不败……”
然,未等他说完,云千若却慢悠悠的开了口,“哎――在本公子的心中皇上还是很英明睿智的!可如果您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不公的裁判,本公子就会不开心!就会有小情绪!本公子一旦有了小情绪就想……”
说到此处,云千若微微一顿,凉凉的眼风飘向楚天曜,唇角轻勾一抹似笑非笑的笑。
楚天曜目光一紧,心中漫过一丝莫名的不安,逼视着云千若,沉声问:“你就想怎么样?”
云千若眨眨眼,笑容明媚且无害,“有了小情绪,本公子就想画画!画上三千佳丽美人图,环肥燕瘦,姹紫嫣红,并作一园春色,香风漫漫,春光万里!”
闻言,百官皆是一怔,脸上划过明显错愣,画画?此乃风雅之事啊!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啊!可是,为何皇上的表情如此……呃……阴冷骇人?就仿佛,东方公子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
言子陌微微抿了抿唇,清雅如玉的眸中似有无奈一闪而过。
恍然间忆起,那日小楼中若儿曾说她威胁楚天曜的三件事,其中一件便是他与后宫嫔妃的……春宫画册……还要帝都百姓人手一本……
楚天曜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一双眼睛像是钉在了云千若身上似的,心中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矮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还是用一件事来威胁!偏偏,他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风中,魔音再起,似一道魔咒般撞击着楚天曜紧绷的神经与心弦。
“本公子有了小情绪除了画画之外还喜欢扎针!一针下去不能人道,两针下去变成太监,三针下去断子绝孙……”
楚天曜:“……”
卑鄙!阴险!可……
“哎呀!皇上您脸怎么了?抽筋么?要不要本公子给你扎一针啊?”
楚天曜正咬牙切齿时,不其然的,一道满是惊讶与关怀的嗓音从风中飘来,让他眉心一跳,整张脸都在抽动。
百官纷纷抬手抹冷汗,这东方公子方才还说一针下去让人不能人道,可转眼又说要给皇上扎一针……这……应该是他们想多了吧?
可是,这殿中的气氛着实诡异,总觉得东方公子与皇上之间有一种很奇妙的气流在转动,像是杀气,伴随着火光四射!
场中,除了言子陌之外没有一人可以听懂云千若与楚天曜之间的对话,靖国公等了半天却不见楚天曜下令处置云千若,不免有些心急,“皇上,老臣恳请您下令让东方小儿为无痕解毒,并将他交由老臣处置!”
楚天曜沉默不语,目光忽明忽暗,靖国公看在眼中,不禁有些困惑,难道皇上还想维护那个东方不败?
“皇上,无痕命悬一线,实在耽搁不得,还请你即刻下旨让东方……”
“本公子是不会医治他的。”
一道清凉的嗓音飘过,打断靖国公未说完的话,让他面容一僵,老脸由红转青,“东方小儿!皇上还没开口哪有你说话的份!”
云千若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阴凉的眼风扫向楚天曜,“皇上英明睿智,应该不会勉强本公子做不喜欢的事情吧?”
楚天曜眉心跳动,扶在椅背上的手捏的死紧,似乎把椅背当成了云千若在捏!
靖国公满脸怒色,目露不屑的看着云千若,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皇上面前岂容你讨价还价?真是不自量力!”
云千若轻轻勾了勾嘴角,秋水眸中有轻蔑嘲讽一闪而过,为何这世间总有些人自以为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脚踩死他?
偏偏,那些人还不自知!
“皇上,您快下令……”
“够了!既然东方不败不愿医治你也无需再勉强。”
楚天曜忽然沉声开口,让靖国公未说完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一双眼睛微微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天曜,“皇上?您、您说什么?”
楚天曜目光晦暗阴沉的看着他,“不管怎样,你私自调兵有违国法,本该严惩,然,朕念你年事已高,又是救人心切,一时糊涂所致,遂,罚俸一年,在家静心思过三个月。”
楚天曜一番话说完,靖国公猛地后退三步,看着他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个中了邪的人,“皇上你……你居然……居然……”
楚天曜却没看他,暗沉的目光看向殿中大臣,“诸位爱卿对朕的决断可有异议?”
闻言,众大臣面面相觑,最后都将目光看向言尚书与文丞相。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声道:“皇上英明,臣等无异议。”
这靖国公年事已高,且身份特殊,皇上断然不会重罚,能略施惩戒已是不错了。
众人心中如是想着,风中却响起一道满是嘲弄的笑声,静谧的大殿中分外引人注目。
楚天曜面色一沉,“东方不败,你笑什么?”
云千若止住笑,神情夸张的看着他,“我笑皇上太英明!英明到……让我忍不住想要给您扎一针!”
楚天曜:“……”
云千若仿佛听到了他咬碎牙齿的声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罚俸一年?这算什么惩罚?靖国公府每年收受的贿赂都不知有多少,这点俸禄算毛线?
楚天曜目光阴森的瞪了云千若好一会儿,才压制住体内暴走的情绪,“你是对朕的处决不满了?”
云千若很不客气的点了点头,“对啊!相当不满!”
楚天曜:“……”
这个可恶的有恃无恐的卑鄙小人!
手里捏着他的把柄就敢如此嚣张!让人恨不得……
然而,杀意刚起,脑中却响起那一道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嗓音:你现在一定很想杀了本公子灭口吧?可惜,本公子若死,你的那些光辉事迹还有春宫画册就会如风中之火般燃遍九洲大陆,此外,本公子给你扎针时还留了一手,一年之内本公子若死,你会立刻变成太监!哎哎――别这么瞪着我,这也是以防不测嘛!
他堂堂一国皇帝,九五之尊,岂能让那事被世人所知?
而这个阴损没有医德的家伙,居然在治病时给他动了手脚!
楚天曜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最终咬牙看向云千若,“那你要怎样才满意?”
云千若眨了眨眼睛,笑盈盈的开口,“至少也要罚俸三年!”
“准!”
“要赔偿神医阁的损失还有本公子的精神损失费共计十万两黄金!”
楚天曜咬了咬牙,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准!”
靖国公从极度呆滞中猛地回过神来,双眼喷火的看着云千若,“十万两黄金?你怎么不干脆去抢!”
云千若翻了个白眼,很是鄙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蛮横粗鄙的像只乌龟?”
“你……”靖国公险些气得吐血,一张脸由红转白,再由青转黑。
云千若懒得看他,清凉的目光看向楚天耀,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讨论天气,“既然这位靖国公大人如此喜欢招摇过市,那就让他绕着永乐长街跑三圈吧!”
楚天耀面容抽动了下,深吸一口气,“准!还有么?”
云千若耸了耸肩,“哎――谁让本公子宅心仁厚呢!姑且就这么多吧!”
楚天耀:“……”
宅心仁厚?这个卑鄙无耻的小矮人!还敢昧着良心说谎?
靖国公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云千若,胸口剧烈起伏,不停地喘着粗气,仿佛随时都有昏厥的可能。
云千若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永乐长街还是挺长的,三圈跑下来怎么着也需要两三个时辰,还是趁早比较好,免得走夜路遇见鬼就不好了!”
靖国公:“……”
这个狂妄小儿!竟敢让他绕街跑步!被全城百姓围观!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