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的话那只没人性的弱弱就可以被冻个半死……
真是想想都觉得很兴奋!
心中兴奋的恨不得尖叫几声,然而面上却维持着平日里的清冷,高贵,傲娇。
“那你听好了,弱弱说你一点都不可爱!所以她还和人私奔,私奔去江陵,去江陵找美男……”
迦叶说的一本正经,脸都没红一下,北冥风却是微微拧起了双眉,紫眸中幽光明灭,疏影清浅。
不可爱?
那个小人的确是一直在嫌弃他不可爱,只是,她从来没说过要私奔……
“锵锵――”
一道满是忧伤的鸟叫声打断北冥风飘远的思绪,某鸟睁着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看着北冥风。
主人,那个臭丫头太过分了!怎么能对你始乱终弃呢?
就算要与人私奔,将另一个始乱终弃,那应该也它家英明神武的主人与人私奔!把臭丫头给始乱终弃了才对!怎么能是……
某鸟心中无比阴暗的想着,然后就见眼前光影一闪,自己主人的身影已经凭空消失在眼前,某鸟顿时有些激动,“锵锵锵――”
主人,您这是干嘛去?是去想追回臭丫头?还是想找个人私奔?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袅袅愿意和主人一切私奔!私奔之后……”
然而,未等某鸟嚎完,一股冰冷如寒潭之水的劲风忽然自暗夜中袭来,闪电之速卷向某鸟……
“嘎嘎嘎――”
下一瞬,某鸟在一阵怪叫声中冲天而起,再次朝着头顶一轮明月飞了过去……
某鸟:“……”
居然又飞了……又这么飞了……主人真是越看越不懂得怜香惜鸟了……嘤嘤嘤……好伤心……
迦叶看着北冥风身影消失的方向,伸手摸了摸脖子,若有所思,“居然这么激动?!这是去追杀弱弱了?!嗯!真是太好了!小爷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嘿嘿!”
相较于一人一鸟的复杂心情,北冥风离开了别苑之后并没有前往迦叶所指的那个方向,而是去了神医阁。
如往常一般,像是一道隐藏在暗夜中的虚影,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神医阁重重守卫,直接飘进了云千若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掌灯,风中,还残留着独属于她的气息,只是,不见伊人踪影。
北冥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不在!
难道,真如那个迦叶所言,与人……
蓦然,他目光不经意的一瞥,看到桌子上用白玉杯压着的一张字条。
北冥风神色微顿,眼底有一抹细碎暗光划过,她……真的不在?
下一瞬,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桌子边,手一伸拿起那张字条。
首先入目的是‘风变态’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透着一丝古里古怪的气息,再往下看,北冥风瞬间眯了眯眼睛,眸色深深,恍若幻海擎天。
本姑娘要出门一段时间,所以,你就不要有事没事往本姑娘房中飘了!
然后,你更不要去找我,不要问为什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
后面还写了一些话,然,北冥风却捏着那字条在风中斩了许久。
她居然真的走了!
即便他知道那不会是那个迦叶所说的与人私奔,可是,她居然真的走了!
还是……不告而别!
为什么?
那一瞬间,他的脑中转过许多思绪,最后,缓缓握紧了那张字条,紧抿的薄唇间吐出一道低低的嗓音。
“该死的……小人!”
居然一声不吭的丢下他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而且,还不准他去找她!
门外,朗月繁星,天地间悠悠万里,静谧安然。
此刻,帝都城外一处古道。
虽是夜色袭人,可这古道之上依旧一辆马车,几匹骏马行驶而来,一路上发出阵阵车辙声。
正是云千若一行人。
言子陌与公子御等人均是骑马,云千若则是百无聊赖的趴在马车里,掀着莲子看窗外的景色。
哎――她本来也是要骑马的!可是,表哥坚持让她坐马车,说什么路途遥远,星夜赶路骑马无法休息,让她坐马车还可以休息一下。
云千若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只是,这坐马车真的好无聊!
“哎――”
云千若第一百零一次叹气,然后低头从袖中摸出了两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木偶人。
巴掌大的小人儿雕刻的堪称完美,每一笔都似乎雕刻的很用心,五官,衣着,神韵,没有一处不细微。
看着那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人,云千若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原来,他居然雕刻了不止一个她的肖像!居然还……随身携带着!倒是让人很意外呢!
只是,每想起昨夜的画面……就有些浑身发热,头脑发热,手脚都在发热!
她的酒品是不是应该提高了!?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云千若不禁有些失神。
算算时辰,若是平时的话,他这个点该去她房间报到了吧?只是今日,他也去了么?
如果去的话,那应该看到了那封字条吧?
就是不知道那只风变态看完了字条之后会不会觉得郁闷?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怪她没有当面说声就不辞而别?
也许,会吧?
会也很正常。
可是,倒不是她想搞特立独行,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呢!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留张字条最好,当面道别什么的……还是免了吧!见到他,说什么呀?
真是的!她怎么就一不小心非礼了他呢?
简直是自毁形象!而且,还毁的如此彻底!
“哎――”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喂!草儿,你这唉声叹气的都叹了一路了!这是思春了还是怎么滴?”
蓦然,一道戏谑慵懒的嗓音自风中飘来,落下无尽欠扁的味道,蓦然打断云千若乱七八糟的思绪。
几乎是条件反射,云千若将手里的木偶缩进了袖中,然后,抬头,眯眼,一记阴凉的眼风飘向那个正探头看向马车里的人,“以为自己是天鹅么?脖子伸的那么长?”
任是谁都听得出那语气中的阴凉与不友好。
可惜,某人似乎没听出来,眨了眨狭长如狐的眼睛,笑容那叫一个风情万种,“草儿,这么紧张……该不会,真的在思春吧?”
对上那戏谑万千的笑,云千若眼角一抽,一巴掌扇过去,“我思你个妹!再敢胡说本姑娘撕了你的狐狸皮!!”
汗哒哒!
思春……她刚才好像的确是在想风变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思春?
噗――
怎么可能!
她只是因为没有和风变态道别,外加,醉酒之后非礼了他,所以有些小小的负罪感而已。
对哒!这和思春有毛线关系?
公子御身子往旁边一侧,非常灵巧的避开了云千若那一巴掌,一张笑得花枝招展的脸瞬间又铁道了车窗外,眨着眼睛,一脸八卦,“来来来!草儿快说说看是何方神圣如此口味奇特,居然看上了你这颗暴力凶残又无耻没人性的小草?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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