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长眉头紧锁,凌厉地眼神盯着他看了许久,一见他眼神清明,实在是不像撒谎,心中越发焦灼,沉声道:「你当真没有参与此事?」
「大人,冤枉啊,小民只是一个小小的书铺掌柜,平日里最是守法,再说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家公子,为何会参与此事。」
「护卫大哥,此事事关姑娘清誉,不宜声张,还是暗中行事吧,免得把事情闹大了。」溶月急得冒火,但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难得镇定道。
护卫长诧异地看了一眼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溶月,赞同地点了点头。
溶月苦笑一声,心中越发焦急起来。
一辆马车悠悠行驶在郊野处。
昏迷在马车内的江禾曦缓缓醒来,按了按还是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眯着眼睛看了片刻此时的状况,一看到一旁昏迷不醒的袭月,心中一沉,立马想起之前发生了何事。
但在她刚想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江禾曦怒火中烧,但碍于困境,不得不强压住心中恼怒,蹬直双腿踢了踢一旁的袭月。
一会儿后,袭月终于醒了过来,眼神渐渐清明,震惊地看着大绑的江禾曦以及自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江禾曦严肃的眼神阻止了。
江禾曦朝她摇了摇头,警惕地查探了一下马车,却发现什么线索也没有,竖起耳朵去听,只能听到车轴咕噜咕噜的行驶声,不由得越发丧气。
「待会儿我们继续装昏迷,不要让贼人发现我们醒了,然后再趁机打探是何人抓了我们。」江禾曦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发现如今自己最好还是昏迷不醒比较有利,说不定那些贼人会自己暴露,所有她以几乎气音的音量朝袭月嘱咐着。
袭月忙点了点头,暗暗记住了。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二人神色微凛,忙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瘫倒在马车内。
之前的青衫男子掀开帘子,仔细查探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江禾曦二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把她们两个抬进去,记住,把人看好了,不可出一丝差错,要是人跑了你们就以死谢罪!」
「是!」二人咯噔一下,忙恭敬应下。
青衫男子满意点头,直到看着二人把江禾曦二人抬进了屋子处,仔细嘱咐许久,这才骑着马离开了。
察觉到屋子处已经没有外人了,江禾曦这才睁开了眼睛,小声说道:「袭月,醒醒,他们走了。」
袭月惊慌失措道:「姑娘,怎么办!我们怎么会被人抓了!」
江禾曦深吸一口气,苦笑一声,「应该是与军饷一事有关,我想了许久,只有这件事才比较符合
现状。」
「他们为何要抓我们?」袭月脸色苍白,无力地瘫倒在地。
江禾曦幽幽叹了一口气,沉重道:「舅舅乃是镇南侯府,此案涉及梁家军,舅舅定然会彻查到底,幕后之人估计知道了我参与其中,一来,也许是痛恨我间接坏了他们的好事,二来,他们也许想用我逼迫舅舅放弃彻查此案。」
「他们怎可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掳走镇南侯府的姑娘,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袭月脸色越发难看,气的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江禾曦沉声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但幕后之人敢掳走我们,定然势力极大,胆子也不小,书铺那等人员密集之地,他们居然也敢动手,还能把我们掳到此地,不简单啊。」
「姑娘,那我们该怎么办?」袭月死死压抑着恐惧感,一看江禾曦这般冷静,也不敢哭出来,免得自己拖累了她。
「等。」江禾曦深呼一口气,苦涩道:「如今外头有人守着,我们又被绑成这样,逃走估计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先等等,说不定我们可以通过外头守门之人暗中查探一下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奴婢知道了。」袭月勉强一笑,缩在墙边不说话了。
江禾曦靠在墙边,眼神晦暗不明,脑海里细细缕清着近日发生的事情。
青州可是镇南侯的天下,如今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光天化日竟敢掳走她的袭月。
她今日出门也是一时兴起,幕后之人怎会知道她要去书铺,还事先在那里蹲着,当真是疑团重重。
难不成镇南侯府或者是护卫队中有内女干……
一想到这个可能,江禾曦眼底闪过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