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一,的确很可疑。
但不应因为他的可以,就利用陶雨珊。陶雨珊,可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子。
程慕清垂眸,也不知道,陶雨珊怎么样了?
……
太子妃营帐。
因滑胎,陶雨珊一直躺在帐内休息,身旁不乏伺候的侍女。
“姐姐,您是在怨恨殿下吗?殿下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姐姐怎么能因为这件小事,就发脾气?”
还未走入营帐,程慕清便听到叶良娣娇柔做作的声音。
她目光一沉,疾步走入营帐。
叶良娣忽听厚重的布帐一抖,紧接着便看见一道身材颀长的身影。
“原想着太子妃孤苦伶仃,无人相伴,不想,良娣居然在这。”程慕清笑笑,言语中还带着些讥讽。
“姐姐刚刚经历丧子之痛,怎能不来相陪?”叶良娣挑眉,又转身看陶雨珊,对着她笑,“姐姐,别担心,您与太子殿下之后,可能还会有孩子的。”
她尤其咬重“可能”二字。
“我会随了你的愿。”陶雨珊面无表情说着,“你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吧,我不会跟你抢男人。”
“什么抢不抢的?姐姐与我都是服侍太子殿下的人……”
“别恶心人了。”程慕清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房间中拉走。
“疼疼疼!”叶良娣呼痛,甩着手腕,想挣脱她。
奈何她手劲极大,竟硬生生的将她提起。
“齐王妃!我可是太子良娣!”
“好听点是良娣,可实际上,不就是个妾?”程慕清冷笑。
“我父亲可是兵部尚书!”
“太子妃父亲还是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呢。”程慕清抓着她一路走出营帐,然后将她重重摔在营帐外。
“你!”
“呦~良娣怎么趴在地上?”
叶良娣身子一僵,抬眸便看见李澜一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双眸子,就像是在嘲笑她。
“呜呜呜……”叶良娣垂眸,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妹妹也只是好心,齐王妃为何不让我为太子妃尽尽心?”
“既然想尽心,那你便回宫礼佛吧。”程慕清半蹲下身子,掰过她的脸,“为太子妃抄一百本金刚经。”
叶良娣听闻,哭得更伤心了。
“不许哭。”程慕清手下用了些力气。
奈何她这样反倒助她哭了起来。
哭得这么伤心,等会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咳……”李澜一突然干咳一声,“齐王妃娘娘,陛下差人抗走那些被猎的动物,我刚刚来此,正巧看见帐外站着的几个侍卫,便将他们交过去了。”
言下之意,这附近已没有人了,你抓紧收拾她吧。
“哈哈~”程慕清爽朗一笑,低头看叶良娣,露出一抹邪恶的笑,“这么漂亮的脸,若是多出两道疤痕,太子殿下还会宠吗?”
“你!你不能伤害我!”叶良娣也不哭了,她略带惊恐的看向她,“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的!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里也没人,谁说……就是我做的?”程慕清眼珠子一转,瞥了一眼李澜一。
李澜一将头一别,一副“我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
程慕清的笑容愈发瘆人。
她好像有一种天生的能力,能扮成各种各样的角色。好人也罢,坏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