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国虽然心里想的明白,却咽不下这口气。
“乡里乡亲的,我不在家,你们就这么对待我媳妇和我闺女?”
杜洪军面无表情地说接话:“安大国,你媳妇你闺女是什么德行暂且不论,我就把事儿摊开了说一说,腊月初一那天,你家安丫头,在县城的裁缝铺子外面遇见我闺女,她推了我闺女一把,害我闺女受了伤,到现在头上都还有一条大口子呢,之后我们杜家本想去你家理论,但你媳妇却不承认,反而还说,我们是想接着这件事,讹诈你们老安家。我当时心想你不在,便不和她那个妇道人家一般计较,等你回来再解决这事儿,但你媳妇的娘家外甥,带着十几个大小伙子,在去县城的道儿上拦下我闺女,要不是我闺女命好,没准就出大事儿了!而如今,她又带着这浩浩荡荡的几十人过来,说要管我杜家要一个说法,但我老杜家又该管谁要说法?”
安大国早已猜出,是因为自己家的媳妇孩子不省心,但也没想到是出了这种事儿。
他看眼杜雅笙,见杜雅笙脑门上贴着纱布,他皱了一下眉,旋即满不在乎地说道:“甭管这事儿是不是我家采洁做的,但我看你家这闺女,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杜雅笙笑了。
果然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安大国在知晓是非曲直后,浮现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要撇清关系。如果她脸上都破相了,还叫做好好的,那又有什么是不好的?难道非得让她死上一死吗?
杜雅笙估计,就算她真的死了,这安大国也可以说成是她自找的。她觉得和这种人磨叽没用,况且这本就是个有心眼儿的。
杜雅笙掂量着,估计县派出所的同志们,也差不多要到了。虽然从上林村去县城足足要走上一个多小时,但如果是开车过来的话,没准连半个小时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