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又一根。
杜雅笙总共震碎上官桐四根肋骨,伤处传来的剧痛令上官桐无法忍受,他痛到极致,翻着眼白昏厥了过去,但杜雅笙似乎点了他某处穴位,他只昏迷了刹那,便又逐渐转醒。
杜雅笙自顾自地继续说:“梁远川这个人,他善于钻营,行事又周密谨慎,所以在正式确定前,他不敢妄动,生怕平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可是他又怕我被别人捷足先登,毕竟他毕业后想走从官的路子,如果我的身份真如他想象的那样,他就可以借由接近我,得到一些人的支持向上爬。所以在他得出结论前,他必须向人隐瞒我的存在,免得我被其他人发现。而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阿叙……嗯,就是昨天。”
梁远川的头上已流下冷汗,他真心觉得杜雅笙太妖邪了,他那些心思从未向任何人说过,但如今杜雅笙却好像知晓他内心的想法般,将他那些阴暗的算计全部抖露于阳光之下,摊开了摆在众人的面前。
“来,咱们继续。你之前,不是说我什么都不是吗?那按你的意思,如果没有金佑他们,我杜雅笙是不是就只能被你踩在脚下?尽情地践踏碾压?可是,你牛的是什么,是你的身份吗?好吧,你有一个公安副局长的父亲,嗯,这身份确实了得。”
她徐徐起身,换成居高临下的姿态,脚已落在上官桐的大腿根部。
用力一跺,咔嚓一声。
上官桐疼到面容扭曲,就连身体上的肌肉都一阵阵抽搐,偏偏又无法喊出声来。
如果杜雅笙没有卸掉他的下巴,他痛到极致仍可以用嘶吼来宣泄,但如今,他什么都做不到。
“你看着我这张脸,好好看看,尤其是我右眼睑下方这颗蓝色的小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嗯,看你这副模样,我就知道你脑子里除了草什么都没装。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说说,像你们这种身份的,平时至少也应该看看新闻和报纸吧?但你显然从未注意过那些,所以,你认不得我。”
当杜雅笙说到这里时,“嘶”的一声,从宋子洲的口中传出。
看来宋子洲已经想到了,猜到了,知道杜雅笙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