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摸上了琴键,问她,“降B小调夜曲,会弹么?”
常久可以确信,沈持不仅会弹琴,应该还很懂,否则不可能问这样详细。
恰好,他问的这首,是常久很喜欢的,“会弹,沈教授要听么?”
沈持“嗯”,“弹吧。”
他好像也没起来的意思,常久只能坐在他腿上弹,她还是第一次用这个姿势弹琴。
常久多年没有集中练习了,但她记忆力好,天赋高,行云流水,全情投入,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沈持怀里。
一曲终了,沈持评价,“你很有天赋。”
常久:“谢谢。”
沈持:“为什么没有继续弹琴?”
常久紧张舔了舔嘴唇,沈持问到了她的伤心处,他们不熟,她本能地排斥回答这个问题。
沈持洞若观火,当即便能看出她的不信任,他付之一笑,“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说。”
常久觉得,沈持这个人还是很有风度的,虽然床上花样多了些,但从不强迫她,也不干涉她的私生活,她提出需要帮忙的时候,他也很慷慨。
就算沈持接近她,真的是为了对付顾禛,做到这个程度,也很够意思了。
“沈教授,你吃过晚饭了么?”常久问,“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给您吃。”
沈持:“你会做饭?”
常久“嗯”,“会一点家常菜,沈教授吃面条么?”
常久给沈持煮了碗面,跟着一起吃了点,面吃完,沈持就走了。
——
隔日一早,常久便去了医院,公交站到医院还有段距离,常久走路的时候,突然有辆奥迪停在一旁打喇叭。
常久看过去,车窗降下来,是岑湛北,“上来吧,顺路带你。”
常久正好也要问岑湛北常擎手术的事情,便上了车。
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被跟踪她的人拍了下来,发给了顾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