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一眼便看出了常久裹得有多严实,他眯起了眼睛,看着常久上了床,她虽是主动上来的,但却只占了一个床边,一副对他避如蛇蝎的模样。
她整理睡衣时,沈持趁机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他的手掌熟练地钻入了她的睡衣,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解开了内衣的扣子,将它拽了下来。
常久的脸涨红了,“你干什么?”
沈持把内衣扔在了一边,“你见过谁的太太和她丈夫睡觉还要穿这个的?”
他的歪理总是很多,常久自知说不过,拽起被子便要往身上遮,沈持直接将被子抢去,一个翻身压上了她,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
他凝着她胸口雪白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摸了上去,指尖轻而缓地划着,似有若无的触碰,令常久不由战栗了起来。
“都看过多少次了,现在才遮,是不是晚了点?嗯?”
他贴在她耳边,用文字带她回忆着过去两人的亲热。
常久脸皮没他厚,很快便浑身滚烫,双颊更是火热得像是发烧了一样。
沈持的手抚上了她睡衣的扣子,笑着说,“今天晚上,本来是不想做的。”
“可是你这样,我有点生气,怎么办呢,沈太太?”
他虽是在问,但根本不给她回答的空间,睡衣的扣子,他只解开了一颗,后面是生生被他拽开的。
随后,炽热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常久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这亲密的动作,她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沉溺,反倒产生生理性的恶心,今天晚上又被他逼着吃多了东西,现在胃里翻江倒海。
伴随着她的干呕的声音,亲密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趁机推开了他,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一身狼狈跑去了洗手间。
沈持半跪在床上,听见了洗手间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呕吐声,眼底的欲望瞬间冷却了下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呕吐了。
常久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但干呕还是停不下来,冲过马桶后,她双手撑在了洗手池前,从镜子里看到了双眼发红的自己。
很憔悴,很狼狈。
她先前从沈持那边离开后,便去医院做过检查了,没有怀孕,肠胃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她也不曾呕吐过,可只要和沈持相处,特别是亲密接触的时候,总是会有这样的生理性反应。
常久不大清楚这是什么病症,可能就是单纯打心里膈应他吧。
她漱口后,便听见沈持走了过来,常久没回头,在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身影,“哪里不舒服?”
听得出他对她的反应很是不满,但仁慈地并未同她发脾气。
“可能晚饭吃多了,消化不良。”常久肯定不能说,看见他就恶心,那今天晚上应当是没完了。
沈持“嗯”,听起来像是信了,他上来,将她的肩膀搂了过来,当他的手碰上来的那一刻,常久又发出了一声干呕。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然收紧,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说,“既然这么难受,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耳。”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