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过,又一颗人头落地。
当卢启武走到第三名清兵面前,还没开口,这名清兵便尿了裤子,瘫倒在地,面色惨白,结结巴巴地道:“大人饶饶命啊!小人是种种地的,家家住荆州城北边的王王家村。前几日,有位有位大人来到我们村,给了小人二两银子和和这身衣裳,说是让小人替他办办点事。”
“那这两人呢?”
“他俩他俩和小人是一个村的,那位大人吩吩咐了,如果被抓住,就说就说自己是荆州绿营的。不然,就杀杀了小人全家。大人,求你求你放了小人吧!”
听完这话,卢启武犹如腊月天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呆了片刻方才如梦方醒,又急又恨地骂道:“他娘的,这下坏了!来人,传我将令,全营集合!”
“大人,船已准备好了,不过江了吗?”
“过个拢〖希虮保
“遵命!”
树林边上,陈友龙吩咐完高安平,再抬眼望去,只见飞虎营主力和逃跑的清军都已经没了影子,只留下阵阵尘烟在上空飘荡,久久不散。
陈友龙正准备下令继续前进,远处猛然传来几声炮响。紧接着,杀声震天。
听到这声响,陈友龙犹如被一个霹雳打中,急吼道:“快点走!快点!石大人他们有危险!”
丁队剩余的四五百骑得令,好似离弦之箭向北冲去。
时间稍微倒退一会儿
逃跑的清军骑兵爬过一道缓坡、转过树林便不见了踪影,只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逐渐远去。
未几,官道东侧的树林中传出几声炮响。
刹那间,树林中伏兵尽出、旗号皆起,喊声震天、箭矢如雨。
猝不及防的飞虎营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或当场阵亡,或被其后收不住脚的战马践踏而死。队列中之前的欢呼立时变成惊喊。
当真有埋伏!
前方的缓坡顶端,一队队清兵出现,扔下一阵滚木擂石,使得飞虎营的冲势为之一滞。随后,旁边另有清兵将迅速地一个个装满大石的木框或是沙土袋从灌木丛、树林里推出搬来。越积越多,将飞虎营的去路完全堵死。
而从官道到树林边缘又有着一个坡度,树林中清军旗帜密布、长短兵器的寒光星星点点,兼之有树木的阻挡。飞虎营若往树林中冲锋、寻求突围势必也会损失惨重。
北去之路被阻挡,东西两侧都去不得,伏击的清军竟选了这么处好地方,还真是煞费苦心!
饶是飞虎营平时训练有素,但到了此时冲势已无,又是多面受敌,也没了多少发挥的余地。尤其是处在队列外侧的官兵,一个接一个地被清军的箭雨射落马下。
清军弓箭手也不知有多少,射出箭矢连续不断、黑压压一片如同大雨瓢泼,并且射程逐渐向前延伸,从飞虎营队列外侧波及到中央。紧接着,火铳的声响也传了来,噼噼啪啪犹如炒豆也似,一些战马受惊,连连发出悲鸣。
身处如此险地,不少飞虎营官兵脸上都或多或少浮现出慌乱之色,但平时练就的底子还在,纷纷下意识地举起挂在马上的小圆盾护住要害,一边用手中的手弩还击,一边等待着上官的命令。
反观石有亮,却是不惊反笑:“哈哈哈,多日不见,这帮鼠辈的胆子倒是肥了不少!敢来打爷爷的伏击!今日爷爷先不与之计较,来日再一并清算!传我命令,后队变前队,不必理会树林中的伏兵,只管沿来路冲回去!违令者,军法从事!”
石有亮的镇定给官兵们带来不少信心,简要的命令更是给官兵们指明了明确目标。
平日里严苛训练、严格约束的效果在此时显现了出来。尽管遭受的袭击不停,出现的伤亡不断,飞虎营的骑兵们依然磕磕绊绊地拨转了马头,虽慌而不乱。
箭如飞蝗、铅子如雨,炒豆般的铳响、尖利密集的箭啸混在一起,不绝于耳。树林中,清军伏兵的呐喊也是越发激烈、越发嚣张。
越来越多的大型武器,重弩、抬枪被推了出来,冲着官道附近的飞虎营骑兵连连发射。马上的骑兵不断被打落马下,尤其是那重箭和抬枪铅弹,中招之人绝无幸存之理。整个脑袋被轰掉、或连人带马被射穿的士卒,屡见不鲜。
石有亮军令既下,众将士自然无人不从,队列外侧的士卒纷纷举盾掩护,全军一起催动战马,暂且不管来自树林的袭击,如同一股铁流般,只顾沿着来路向南冲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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