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如,“家徒四壁”一点也不为过,除了摆在地上的几坛酒,店里基本没什么像样的摆设。周围的桌椅也是破旧不堪,这样的店要是能有客人,也是见了鬼了。
张泽贞目睹了这家店的情况,心中顿时打了退堂鼓,再往旁边一看,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人,双脚搭在饭桌上,手里拿着酒壶,大口大口地喝着。
“那个人是老板吗?”张泽贞看着楚铭,不敢相信地问。
“嗯,你觉得如何?”楚铭看出了张泽贞的想法。
“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老板,我们来了。”楚铭冲着男人说道。
“奥,进来随便坐。”男人只是转头看了一下,并把脚从桌子上放了下来。
三人做到了男人的对面,虽然有些味道,但他们还是忍了。
“您就是陈老板,是吗?”张泽贞存着一丝侥幸地问道。
“没错,鄙人陈友堂,正是这家酒肆的掌柜,听闻张姑娘想要盘下本店,不知对书契上有何意见啊?”
“额,您这个店开了多少年了?”
“十年了,你别看它现在破,以前还是很辉煌的。只是家道中落,无钱经营,最终沦落到了这般地步。”
张泽贞怎么也不敢想象,光是家道中落,就可以这么落魄吗?
“姑娘,觉得我这里如何?”陈友堂再次询问。
“陈老板,我能到处看看吗?”
“当然,随便看,我这里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听到陈老板的应许,张泽贞起身就到各处看了看,特别是厨房,虽然有些碗盘中已经布满灰尘,可整体看下来,东西是很全的,倘若稍加装饰一番,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陈老板,你厨房中的那些厨具也包含在谈好的价格之内吗?”
“你想要,都给你了,卖了这个店,我从此就去浪迹天涯了。”
“对了,陈老板,这份书契需要用专业的纸来书写。”张善仁提醒陈友堂。
“没问题,只要张姑娘觉得可以,我们立刻就重新拟定。”
张泽贞见陈友堂也是一个爽快之人,她也就没再说什么,而且这店除了外观上破一些,里面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缺陷。
“陈老板,我同意买下这个酒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店。”
“好。”
由张善仁来拟定新的书契,张泽贞和陈友堂分别在上面按下自己的手印,书契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
“张姑娘,从此以后,这家店就是你的了。”
“多谢陈老板。”
“客气,既然事情已经交代清楚,那我就该走了。”
“我送送你,陈老板。”
张泽贞跟着陈友堂出去了,刚走到门口,陈友堂便止住了张泽贞的脚步。
“张姑娘,请留步,未来的路还很长,要珍惜你身上的那块玉。陈某告辞。”
说罢,陈友堂就转身离开了。
张泽贞还没反应过来,陈友堂就很快消失在了人海当中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玉!”
想到这里,张泽贞马上追出去,可是早已不见陈老板的人影,她越想越奇怪,总觉得那个人一定知道自己的前身。
“张姑娘,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楚铭看到门口的张泽贞一动不动,便叫了她一声。
“来了!”张泽贞回过神来,走进了酒肆。
看着眼前这个破旧不堪的小店,她准备先把桌椅擦一擦,然后看看有没有需要更换的,也及时换掉,剩下的就是清扫。
“楚捕头,今天估计得你来帮帮忙了。”
“小事小事,你说吧!怎么干?”
“楚捕头,你负责堂厅的擦洗工作,我去收拾厨房,爹,你看看店里的酒还剩多少?清点一下店里有什么,就可以了。”
“放心吧。”楚铭信誓旦旦地说。
张善仁也点点头。
三人分头合作,各司其职,都没敢怠慢,如果速度快的话,可能明天就能重新开张了。
……
第二天,楚铭将“花若雨”的牌匾挂在了食肆上方,张泽贞的小店正式开张了。
“花若雨开张了,客官们,请往里面请。”
“小店开张,店内有新品可以免费品尝。”
张泽贞和家人们在门口叫喊着,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诶?你不是原来锦玉堂的厨娘吗?”其中一人好奇地问。
“是啊,大哥,进店尝尝我们的新品吧。”
“手艺没退步吧?”
“这怎么会?只能越做越好吃!”
“好,那我就尝尝。”
“大叔,你还认识我吗?”张泽贞看到一位熟人,赶忙上前招待。
“认识认识,怎么?现在自己开店了?”
“对啊,以后还请您多来捧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