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鼎扫一眼在场气愤的人群,忽而一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请问一下周先生。”他蹲下身来,凝视生无可恋的某人,“周先生,在正式起诉之前,我们是否可以私下里谈谈?谈不拢再打官司也不晚。”
周定康一动不动,看得卓文鼎心冷,面也冷。
“谈个屁啊谈,要谈就把里边的人请出来一起谈!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是律师我们会怕你,今天不说出个道道来我管你是天皇老子也休想离开。”替周定康抱不平的其中一人嚷得口沫横飞。
“是呀!叫她出来!”
群情汹涌起来。
卓文鼎瞅了周定康一眼,见他神情木然不为所动,心下一叹彻底死心了,站起身来。
周定康这一跪跪得好啊!把他儿子最后的一线生机给跪没了。本想事情和解之后他再找那丫头说说情,或许能打动她也不一定,如今是不可能了。
面对众人的喝骂,卓文鼎态度冷淡。
身后的小杨紧紧跟着他,手里拿着摄像机一直跟拍。
“这位小哥好大的口气,周家庄好大的威风,”卓文鼎语气微嘲,目光冷然观望全场,“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仗着嗓门大拳头硬就能逼人妥协吵赢法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了?”
一个粗糙汉子一甩手,“少跟我们扯些有的没的,我们读书少不识字,只认得一个理!你把人叫出来大家当面说清楚!”
“好,那我就跟你们说理。”卓文鼎态度凛然,“我想问一问周先生,前天是否不请自来?”
周定康不应。
卓文鼎不理他,继续问:“我当事人交了两年房租,如今才住一年你是否就带人前来看房子?她拒绝你们入门是否说过你们可以悔约,一切按照合同来办理?”
“你不同意就罢了,第二天是否找人前来砸门谩骂诬蔑我当事人的名声?”
“我当事人出来的时候,是否有人袭击过她?”
“你是否出面解释道歉或者表过态?”
“我当事人一年前搬到这儿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我去村市逛了一圈,与她相关的传闻污秽不堪几乎没有一条正面评价,却没几个人能说出她的模样!是否从一开始就有人试图散播谣言逼走她?”
“成群结队一窝蜂地过来堵她门口这叫讲理?把老弱病残叫过来寻死觅活是在讲理?”卓文鼎眼里仿佛在冒火,手往院门里一指,“我当事人今年十九岁,她才十九岁!跟你们女儿差不多年纪!一群身强力壮的大叔大妈跑到人家门口叫骂没吓死她已经够大胆了,谁敢跟你们讲理?!”
说到这里,他冷笑两下,放弃庄严肃穆的形象松开领口的扣子,解开袖扣撸起来。
“我看你们是想打出一个理吧?好,我卓某人站这儿不动给你们打,皱一下眉头算你们赢。打准点,”他指指自己的脑门,“朝这儿打,一锄头我就完了。顺便让全国人民看看,让那高副省长看看他极力推崇的最具发展潜力的乡镇到底养着一群什么样的刁民!”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气愤填膺,“动手啊,别怂啊你们。”律师的严谨没有了,此刻的他一身社会哥的气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