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雀跃着,脚下的步子再不如上山时的沉重而踌躇。仿若年岁亦已少了许多,心下对自己暗暗责备,为什么踌躇了那么久,应该早来的。
随着女侍进了客厅门,穿过廊道,步入里间,才发现里间有道小门,直通屋子后院。女侍在门口停了下来,微微侧身,示意刘业勋独自进入。
对女侍点了点头,刘业勋推门而入。
黑色的薄衫长裙直到脚跟,顺直的长发用一条纤细的丝带优雅的绾住。她背对着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却并没有回头。依旧继续手里的换盆。
他病了,她知道,所以她默默的为他种了一院的雏菊,只望那听来的传能分担他的病痛。可是他人真的近在咫尺,却又要如何面对?
她曾经戏谑着强吻过他,她曾经冷笑着算计过他,可是放手爱与怨恨,她却已找不到面对他的勇气和方式。
放下还是提起?
牵手还是错过?
或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
“刘业勋。”她背对着他,没有回头,没有转身:“明年的这个时候,希望我能给你想要的答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