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艺菲看着两个鬼如此客气都跟着汗颜,不过这和尚也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见过两人吸了近百人,他还是第一个被如此嫌弃的。
不过说实在的也真是太臭了,她也忍不住捂住鼻子,看来癞头和尚只要逃出门去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她转身向东厢房内从地上捡起了观音画像,放在双手上托着拜了几拜,打开后细细端详,这才发现这画像的最低处的角落居然有块红色痕迹,顿时内心惊讶不已,因为那幅被她赌气烧毁的画像角落处也有那么块一模一样的东西,这才有些明白了自己是被那女鬼屏儿欺骗了。
她将画像卷起揣进怀中,正打算冲出院子,就见那癞头和尚不知发了什么疯,被吓的晕头转向,脚下不稳一脑袋就撞在了院子正中的石头鱼缸上,顿时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祝艺菲急忙跑上前去,忍着恶臭试探着拍了他两下,再一探鼻息和颈部大动脉,顿时万分吃惊,这癞头和尚惹了这么大个祸端后居然就这么被撞死了,还真是自己没过上两天消停日子也不让她好过。
“你休想跑。”听到身后双鬼同声喝到,祝艺菲哪还顾得上癞头和尚,转身提着裙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撒腿狂奔,屏儿的头发几次三番要碰触她时都被那画卷挡了回去,眼看就要到院门处,突然感觉一道极为阴寒的冷风自她背后传来,只听一个狠毒的男声在她耳畔说道“我要劈碎了你。”
祝艺菲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跳起撞向那始终紧闭着的红木院门,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就感觉自己似乎被那道凛冽的阴风寒光狠命劈中了脊背,只听嘎巴嘎巴两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只一瞬间还来不及思考分毫便突然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被湿漉漉的舌头舔醒的,有些嫌弃的拿着衣袖擦了擦这不知道有没有腐蚀性的口水,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小狐狸呜呜呜伤心的叫唤着,看来自己是又回魂了,勉强适应了一会坐起身,被怀中的东西咯了胸口一下,祝艺菲嘶了一声,一边揉了揉自己那团被无端戕害的大坨脂肪,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长长的东西,竟然是那副观音像。
咦?莫非我不只是灵魂离体,而是真真实实的去了几十年前?否则这已被她烧毁的画卷怎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上,正百思不得其解,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毛茸茸的东西拱了一下,惊得小心肝一颤,见原来是那只狐狸方才长舒了口气,这一晚过得万分惊险,都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绷得紧紧的琴弦,稍稍碰触就会发出叮咚作响的音调。
见它竟如此狼狈,连人语都不能说了,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看来为了救她与那屏儿女鬼打斗的异常激烈,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感动,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心,可是那感觉确实千真万确的,看着它似乎疲倦不堪,原本湛蓝色的眼睛也变得光芒黯淡,洁白的皮毛上都是血,稍稍一动,那道道被好似铁爪抓破的残皮剥离了血肉晃晃荡荡的垂在粉嫩的肚皮处。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将自己腰间的白纱带解下来将它的皮肉轻轻抚弄好又细细包扎,不敢太重也不能太轻,听着它一声一声被压低着的沉闷的呻吟禁不住流下泪来“真是的,我与你也不过一面之缘,何苦呢。”
小狐狸哀叫了几声闭上了眼睛,身子也软了下去,祝艺菲一惊,心头猛然提起,细细查看,见它的肚皮还在上下浮动方才缓缓舒出一口气。
四周一片漆黑,就连那紫色的月亮都消失不见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小狐狸抱在怀中,拖着毫无知觉的下半身一点一点又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向院门的方向挪去。
突然黑暗中数点金光掠影,残虹划过,半空之中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之声,只能听见紫阳偶尔的闷哼声,却见不到分毫的身影。
祝艺菲眉头紧锁,脑海中一道灵光闪现,她将小狐狸暂且放在花坛旁,自己朝着那声音缓缓靠近。
逐渐的四周起了阴风,团团黑雾遮天改日的笼罩下来,就连原来的鬼火都看不见分毫,那男鬼阴冷的笑声和紫阳忍不住的呻吟声越发清晰起来。
她知道看来紫阳并不是那厉鬼的对手,可自己如今也是伤痕累累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去帮忙,正当这时她感觉身后徒然出现一大团东西,虽然看不见,可是这直觉确是很准确。
这一晚的惊心动魄,生死交替,好多次都是凭着直觉才躲过,现在的她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不敢出声,只是寻着那越来越近的微弱热度的靠近,凭着不怎么精确的计算伸手一抓,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个丝滑的布料,然后就是“哎呦。”的一声仿佛猪打鼾般自她近处颤抖着传来“谁...谁....啊”
这声音一听就是红衣胖子的,祝艺菲被他扯的背后的伤口骤然裂开痛的嘶叫了一声,好半天才缓过来清了清嗓子道“你吓跑什么,是我。”
那红衣胖子这才仿佛见到亲人般哭嚎起来“美人,这是什么地方啊,本王不要玩了,本王要回宫。”
这声哭嚎可真是不要了命的,祝艺菲气的恨不得给他两巴掌,顺着衣服好不容易摸到他的脸用手将他嘴巴堵住,怒声说道“给我闭嘴,我知道这两个鬼的渊源,他们怕这个东西,你听见紫阳的声音没?”<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