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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皇叔和孙将军早早来到我府上,我不敢怠慢,继续“新隆中对”的表述:昨天我们分析了东线和中线的态势,今天我们继续分析。
一、西线:江夏-襄阳-宛城-洛阳、潼关
还是从长江防线由南往北叙述。从采石沿长江西上,就来到江州(江西九江,紧靠鄱阳湖),就是宋江被流放提反诗的地方。这里地处荆州(江汉平原)和扬州的交汇处,是南方军内战的兵家必争之地。但是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北伐中原,而江州以北是大别山脉,不利于北方大军穿行,对北方的防御和进攻意义不大,暂且不聊。
从江州沿长江西上,就进入荆州(江汉平原)。之所以叫江汉平原,是因为在这个北方有桐柏山脉和大别山脉,西方有大巴山脉的相对独立的作战区域里有两条大河,长江和汉水。
长江和汉水在荆州东部交汇,交汇口就是江夏(武汉市),从江夏沿长江西上,扼守长江三峡的就是重镇江陵(荆州市),从江夏沿汉水往西北方向逆河而上就是荆州北部重镇襄阳。江夏、江陵和襄阳一起形成荆州铁三角,江夏和江陵分别扼守荆州通往扬州和益州(四川)的长江水路要冲,是南方内战的战略要地,在此不多叙述。而襄阳扼守荆州北部秦岭和桐柏山脉中间留出的通道,是南北方交战的战略要地。
如果北军占领襄阳,就可以在此训练水军,然后顺汉水南下威胁江夏,进而进入长江威胁建康。所以守建康必守荆州,守荆州必守襄阳。还好襄阳毗邻汉水,尽管已经深入内陆,但是有桐柏山和大别山的庇护,尽管在冬季,汉水也不会封冻,漕运依然通畅,不用说春夏河流上涨之时,江夏的水军可以直接开进襄阳城边,楼船基本可以和城墙持平,关羽也就是利用这一优势水淹七军,擒杀庞德。
但襄阳往北就是南阳盆地,再无河道可以利用,北军的宛城俨然屹立在此。如果从襄阳北伐,势必弃舟就步,和北军骑兵在平原上争锋,虽然凶险无比,但一旦有所突破,立即威胁洛阳,震动整个北中国。
另外从襄阳往西,通过汉水谷地,可以进入汉中地区,打通和益州联系;往西北,穿过秦岭的武关可以直接来到关中平原的蓝田;穿越伏牛山和熊耳山可以威胁陕城和潼关。不过这3个方向都要穿过茫茫山脉,不利于大军穿行,只能进行侧翼佯动,如果主力作战不利,这三个方向的进军势难独自支撑。
二、支线:汉中-关中;或者汉中-陇西-关中
益州是一个封闭的独立区域,无论是进攻还是被攻,都是困难重重。如果要北伐中原,势必利用汉中作为跳板。但横亘在汉中和关中平原的是茫茫的八百里秦川,不要说古代的交通条件,就是现在西安通往汉中的高速公路许多地段还限速60公里,开到90就扣12分吊销驾照,可见道路之凶险。
汉中通往关中从西向东只有三个孔道,褒斜谷、傥骆谷和子午谷。褒斜谷北部出口对着陈仓(陕西宝鸡),傥骆谷北部出口对着陕西周至县,子午谷北部出口对着长安(陕西西安),无论哪条道路,往前线运送给养都困难无比,很难支持大军作战,一旦困顿在坚城之下,有全军覆没之虞。所以诸葛孔明很少从这里进兵,魏延要兵出子午谷,那是勇将之言,理智的诸葛丞相岂能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