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要拍戏，早点睡。”贺文秦出声提醒。
司桐闻言，总算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将近十二点。
“你先睡，我过一会儿再睡。”说完，继续埋头画画。
贺文秦见司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去拿了她的睡袍，披在她身上，然后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着司桐画。
司桐只是想要提笔记下脑袋里闪现的画面，所以她用极快的速度涂着色彩。
不到半个小时，一幅画就已经完成。
这是一幅速写水彩，夕阳下，花园中，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张开手臂，手中还拿着一朵玫瑰花，在不远处的花丛边，一个男孩回头，笑容灿烂。
然而，男孩的笑容仅限于咧开的嘴唇和雪白整齐的牙齿。
男孩没有眉眼也没有鼻子，五官就只剩下一张嘴了。
“画完了！”司桐放下画笔，站起身，后退了两步，看着她刚画出来的那个关于记忆中的画。
“老公，你看！”司桐看向贺文秦，想告诉他自己在画的是什么。
她一回头，就看见贺文秦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身体绷得很紧，脸上带着的是她只有在拍戏的时候才能看到的他的吃惊和……一种让她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
“为什么……他没有脸？”
许久，贺文秦抬手，指向画上的男孩。
“我记不起他的脸。其实这幅画是我刚才脑袋里突然闪现的，我想应该是我小时候，可是我却不知道这是谁……”司桐想了想，偏头看向贺文秦道，脸上带着不确定地问，“这个人是你吗……小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