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看到章夫人出去了。”清溪见着阮怀彦之后,好奇地道:“看她似乎脸上有些生气的样子,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阮怀彦给清溪到了一杯茶,语气淡淡道:“也没什么,她来跟我说一门婚事,我没答应,估计她心里有点生气。”
“婚事?”清溪立刻感兴趣道:“跟谁啊?”
“闻大学士的孙女。”
“哦,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
阮怀彦没有再接话,而是转而问道:“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有事找我,还是单纯地想聊聊天?”话说,以前清溪心里有什么事的话都会跟自己说的,但是如今她好像好长时间都没有跟自己聊过她的心里话了。
“其实我是替芳菲师姐来的。”
方才还提到尤芳菲,现在又听清溪提起,阮怀彦不由轻挑了下眉头,“什么事?”
“她托我跟你说声抱歉,说都是因为她,才让阮师兄你深陷流言之中,对此她十分过意不去,但又害怕她亲自登门道歉的话,在旁的人看到了又会说什么,所以就只要托我来跟你道一声抱歉了。”
阮怀彦笑着摇了摇头,“我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流言嘛,总归过一阵就会过去的,等时间长了,人们也就淡忘了。我倒是有些担心她,她毕竟是一个已经及笄了的未嫁女子,就这样跟我传出流言来,对她的婚事只怕有影响。”
清溪以手托腮,“你们两个啊,都是害怕对对方造成影响,其实呢,对于这个流言,你们自己倒都没怎么在意。”
阮怀彦闻言笑道:“可不是嘛,你若是再见了她,就替我跟她说一声,免得她一直内疚。”其实前些天的相处,她看得出来尤芳菲是一个特别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只要是她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拒绝自己的帮忙,一个女孩子家,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对了,你用笛子练音攻练得如何了。”
“还可以,有些成效,但威力不大,远远比不上琴音。”清溪轻叹了一口气,“要是我会内功就好,威力肯定大增。”
阮怀彦笑着看她,“你该不会因为这个,又要去学武功吧?”
“就算我想也没用了,我现在这年纪,再说练武功,是不是也太晚了一点儿?”
“清溪,你已经很好了,也给别人留点活路吧。”
清溪还要急着回家,把尤芳菲的话带走之后,她也没有多留,便告辞回家了,她就说嘛,阮师兄是不会把这些流言放在心上的。
阮怀彦是不对,但有的人却不是。
……
“嘶~”
宫女闻声连忙上前查看,随即惊声道:“我给太子妃您拿药来。”
杜欣乔看了看自己手指头上的血迹,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花剪,其实没什么要紧,只是破了皮,流了一点血而已,但她怎么觉得这么疼呢?
待宫女回来的时候,杜欣乔已经在榻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