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恢复了往常的孤傲,王子稍稍放下心来,目光无意地打过地上的猫崽,却怔了下,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在笑?它竟然会笑?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其实紫陌的确微微笑了一下,见怡冰听从自己所言,她不禁有些暗自得意,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自己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好!既然你想知道,就由下臣告诉你吧!”说话的正是左清平邓炳龙,此时的他一脸言词,貌似忠良却又带着一丝怜悯:“怡冰啊怡冰!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可如今你为何要谋反呢?难道大王对你段家不好?还是委屈了你?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谋反啊!你怎么可以……哎!真是让人难过啊!”边说着,他假惺惺挤出了滴泪水来,让人看着好像真是痛心疾首一般。
“邓伯伯!我真的没有谋反,相信您是知道我为人的,您可一定要为怡冰证明啊!”
“住口!”突然间,邓炳龙脸色一变,指着她大骂道:“你从前的为人,我自然知道!可现在的你,我却无法了解了,你且大声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知敢不敢?”
怡冰愣住了,惊诧地望着这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伯父”,脸色苍白,却还是点了点头。她相信只要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况且,猫儿也说过,这不过是虚惊一场,到头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于是大声的回应着:“好!既然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就问伯父提问吧!”王子却慌了,他自然知道邓炳龙原本就是奸恶小人,此时定会设下圈套让怡冰往里钻,就算是白的,到了他的手,也一定会变成黑。
但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怡冰已然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下来,那便是板上定了钉的事情。
邓炳龙得意了,瞅了眼身边的儿子,阴邪一笑,道:“自古王之王称为‘皇’,你可知道?”
怡冰点了点头,大声回答:“知道!”
邓炳龙更加得意了,“那何为‘乐皇’呢?”
这问题如同一枚炸弹,顿时在人群炸开,众人一时纷纷窃语,谁都知道面前的王妃正是路人皆知的“乐皇”,而她虽从未承认过,却也从未有所反驳。由此可见其“野心”之大,早已将自己都凌驾于王者之上。
怡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微微一颤差点栽倒路旁。垂下目光置疑地望着满脸无辜的紫陌,不禁苦笑,泪水夺眶而出。抽泣着,她跌坐轿前,脸色苍白如纸,心痛不欲生,双唇微微颤抖了下,终于回答:“是!怡冰知罪,死而无憾!但请陛下能够念在我父母年迈,何况对此也不知情的分上,饶了他们吧!”
邓炳龙却似乎还未尽兴,立刻落井下石的问:“你说你父母不知情?呵呵!可能吗?至上次绕三灵会后,是问太和城,又有几人不知你的‘美名’?况且你父身为太和都尉,手握重兵,对此事却是不闻不问,这难道还无法证明他的狼子野心吗?而你不过是弱女子,相信即便是想要谋反,也只可能是个从犯,你且回答,是与不是?”
怡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无奈地点了点头,却又立刻摇头回答:“不是!我不是从犯,我正是主谋!”
“不!”王子惊呼一声,身形晃了两下,骤然跌下马来,心痛如刀割,“怡冰!你怎么可以……”
“爷爷!”突然小殿下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跪倒在王的脚边拉着王的手,稚气未脱的脸上,却透着少有的沉稳,“爷爷,请听孙儿一句!还是将娘亲、啊不!是那女人,先将她带入后宫再慢慢审理的好,这事儿关系到咱们皇家的声喻,若是如此当街处死,那咱们王族的脸可就——”他有意将此言说得十分严重,双眼却不时的偷偷瞅着王的表情。
王轻叹一声,望着城下的情形,失望地挥了挥手,“就按异儿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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