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时近黄昏。
南京城内灯火第次亮起将满天的乌云衬托得格外沉重。
朱门高院内亭台楼榭暖室如春隔着灯光辉煌的窗户传出阵阵的丝竹乐声。对富贵人家来说声色当前把酒赏雪乃是件极尽文雅的乐事。
伴着凛冽剌骨的北风刮起平地的吹雪将欢声笑语高高的抛到天空为沉云所挡再重重的砸在高院外的大街上把破旧的木门撞得吱吱直响。
这处楚国陪都圈地百余里人口六十余万平日里大街小巷往来行人如织。而如今却是路人稀少全躲到了屋内烤火去了。
只有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野狗畏缩在墙角屋檐下全身颤抖着强忍腹中饥饿。按照以外的经验来看明天又会出现许多冻僵的尸体人比狗多。
一辆双马蓬车在两名黑骑侍卫的随护下辗过铺着白雪的街道急匆匆地向城西驶去。驾车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壮年汉子一身黑色羊皮袄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瓜皮暖帽连同嘴都给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手腕微抖长长的马鞭舞起几个圈在空中略是一顿“叭!”的一声乍响催促着两匹健马快前行。
车内坐的是护国候的三公子阳天不足十六的他一脸稚气英俊的脸上还满带着刚偷喝过酒的晕红一双迷漓的眼睛透过车帘直直地盯着前方不断地催促着车夫快点。
今晚是翠玉阁选头牌的日子虽然阳天还未成年但他随着城内一班纨绔子弟这烟花柳巷却是熟之又熟。更兼这翠玉阁里的清倌柳青儿前些日子对他眉来眼去着实让他心中无比热火如今柳儿身为头牌的人选之一心上人重要的日子如何不让他着急?
城西的翠玉阁已隐隐在望阳天直恨不得立即就置身于那处灯火辉煌的所在正要张口再催促驾车的阳武一句忽见前面虚空中红光一闪一个巨大的黑影冲破蓬顶当头罩来只觉心头一沉未及惊呼出声就此晕迷过去。
驾车的阳武查觉身后有异扭头一看却见阳武满脸涨红地倒地厢板上惊呼一声连忙拉住马缰未等停稳急忙钻入车厢抱起阳天唤道:“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有剌客!”此时那两名随护也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悟过来连忙抽出佩剑飞身贴到蓬车两侧满脸警惕地盯着四周。
“王敏快驾车回府!”阳武久唤阳天不醒心焦虑不敢怠慢立即出言向其中一名随护家将唤道。
“天儿天儿?”一阵娇柔急切的呼唤将阳天从昏迷中唤醒。
缓缓的睁开眼睛迎入眼帘的是一张夫人的脸虽然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依旧犹如初婚妇人一般娇柔。“我这是在哪里?”阳天的心中先就是这样一声呼唤脑海里一片模糊隐隐只记得自己乘坐在飞往上海的飞机上正望着窗外的云海出神忽然身边一团红光自己立即昏了过去等他一醒就来到了这里。
看看四周布置得古色古香桌椅板凳就连自己睡的暖床也都是电视里才见到的古董!而眼前的夫人更是一身古装身后围着一圈侍女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如同看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