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在那里!”那人吓得魂飞胆散一指旁侧一辆装满油桶的马车畏畏缩缩地说道。
“带我去若是没有我非操死你不可!”壮汉说着一提手生生把那人给抛了起来重重地摔在马车旁边地上随其后大步向那马车奔去。连翻带掀把车上的油桶都给打翻在地终于在阳天好笑的目光中从一只油桶内扶出一人油淋淋的人来。
“这不是纪雍吗?怎么给人劫了?”阳武眼尖一眼就认出这油淋淋的人正是要去探访的纪雍忍不住惊呼道。
“哦?”阳天讶然没想到自己一时无心之举竟帮这纪雍脱了困这般恩情想那纪雍总是不好意思拒绝吧?当下带着阳武向那被冻得脸色青的纪雍走去。
“纪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阳天强忍腹中笑意向那纪雍微一拱手正色道。
“阳公子你怎么在这里?”纪雍虽然被闷在油桶里半天此时被寒风一吹冻得不轻。但神智尚清一看到阳天也是疑问道。
“二爷要不是这位公子恐怕你现在都被那些歹人捉去了!”旁侧那红脸大汉连忙说道。
纪雍扫眼一看四周正见自己同村之人与一群流里流气的青年捉打那些劫匪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僵着身子强一抬手涩颜道:“如此还要多谢公子大义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阳天见机不可失立即虚手引道:“我那车内升有暖炉若是先生不弃还请到车上暖和暖和。”
“如此甚好还要多谢公子。”纪雍此时已有些头昏脑涨的知道若是不能及时取暖恐怕是要冻死了。立即也不多话随着阳天向那暖车走去。
把火炉升得旺旺的阳天本来想着把那铺坐用的暖被给纪雍裹上但想到此举大为不敬随即又思此人是父亲着意招纳之人想来有他的长处此时正好拉拢于是把身外披着的厚厚狐皮大氅一解裹在纪雍的身上道:“先生还是靠先离这火炉远此切莫寒热忽换着了病症。”
纪雍被阳天的大氅一裹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由阳天扶着坐到了暖被上方才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公子只是纪雍身无长物无以为报。若是公子他日有需要尽管来信差谴就是。”
“先生甚得家父推崇今日正是家父让在下请先生到府上去。”阳天说到这里见转过脸色的纪雍闻言不悦立即换了个话题又道:“只是不知先生此次劫难却是为何?”
待那纪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阳天这才晓得纪雍有此劫难究其原因还有一些自己的因素在内。
原来那日阳天在秋嫣房外对纪雍的一句嘲弄让纪雍大是愧疚回来后就决定无论如何要为秋嫣赎身。恰逢听闻阳天有珠宝要拍卖的事情觉得阳天的这一创举很有利处于是把家中祖上传下来的一只拇指大的珍珠拿了出来在城内请那珠宝行的行眼看了定下五百两银子起拍邀请城内富商在今天于纪家屯举行拍卖会。
却没想到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就先把劫匪给招了来那帮货夫正是劫匪所扮强入纪雍院内遍搜珍珠不得心急之余就把纪雍给抓了起来塞入香油桶想混出村外寻一避静之所细细拷问非把这价值百金的珍珠给问出所在不可!所幸为燕三等人阻挠使得纪雍脱了劫难免了那被油鞭剥皮之苦。
“如此说来倒是先生迂腐了。”阳天听完正容道。
“哦?却不知公子此话何解?”纪雍不明所以看着阳天一脸的疑惑。
“想我父亲如此看重先生先生有难为何不派人捎封信给我父亲莫说是为了那秋嫣赎身需要千两银子使用就是先生想要万两银子恐怕我父也一定会为先生筹集!何苦要典卖祖上珍宝惹这罪祸现在又使亲人闯惹法网?”阳天摇头虚颜叹息道。
“闯惹法网?”纪雍听得更是不解正想求解忽然想到刚才那红脸大汉为救自己打劫匪给打死了。脸色立即变得苍白看着阳天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是说那纪山?他惹了法网?”
“可不是?”阳天苦笑一声道:“虽然劫匪罪大恶极但纪山杀人事实路人皆见你说这事可如何是好?”
奶奶地先把你的亲戚给抓起来不怕你小子不来求我!阳天的心里却在嘿嘿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