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举万万不可!”随护在外的阳武立即阻止道:“城西贫民营中最是混杂近日还听有一名曰黑帮的泼皮为争一处街道竟连杀四人大人若是到那种地方却是危险!”
“哼就是你多事!”阳复清笑骂一声道:“想本朝丞相都能去得的地方本人身居侍相之职就不能去得了?你尽管放心就是若是有人能同时剌杀我等二人那整个楚国也就危矣!”
城西贫民营就与其名是贫民居住营地先前阳复清尚未迹之前就是在这里长大后来师从名士却也经常从那富贵繁华之处回来这里。而伍铭礼身为权臣长子却全无架子再加上与阳复清素来交好竟也常随着阳复清屈就此地数年如一日年少气盛的两人常花上数十文钱在这里的一家贱档望客来中畅饮欢谈时常通宵达旦任由那随护伍铭礼左右的家人催促多次方才离去。
而如今两人少年时的梦想也都达到曾有的报国希望也有了机会得于施展但少年时没有过的门户之见谋略异同却在权势都已差不多达到顶峰的时候出现了竟使得昔年同窗好友今日形如陌路势如水火。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只带着阳武和两名家将阳天穿过窄窄的巷道来到已立百年的望客来看看门口处的装修比之二十多年前大有改进而那招牌上更是由伍铭礼的亲笔题名阳复清不由得摇了摇头至少这伍铭礼比自己念旧这是自己为人之处所不如的。
“复清老弟还是喝那竹叶清?”早已侯在那里的伍铭礼依旧坐在二十多年前所坐的临窗位置上看那桌子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物与满室新具全然不同想来恐怕是这伍铭礼特意要求掌柜的摆着不动的。
“哟这位不是侍相大人吗?两位丞相今晚又聚望客来如何还能喝那竹叶青?我窖中还珍藏着伍相二十多前来带来的上好女儿红要不提上来?”望客来的老板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只是昔日精明能干的壮年变成了今日的老朽但眼睛依旧如多年前那般精光闪亮。
“我说那时喝的竹叶清竟是清咧顺口原来是铭礼兄换过的!”阳复清点头一笑坐到了伍铭礼的对面。
“那时你常寒夜苦读身体很是不好再喝烧酒极为不利所以就从自家酒窖中提了些贡酒出来却没有想到这店老板竟会如此算计数十年的酒了还放着。如今拿出来恐怕都价值百金了!”伍铭礼笑道。
“就算千金也不止了!”掌柜的一边亲自提着珍放了多年的贡酒出来一边笑道:“若是我对客人说这酒是当年两位丞相大人喝剩下的恐怕就是一千两银子一碗想要喝的人都能从京城西门排到东门去!”
“如此说来我们真的一口千金了?”阳复清一边笑着一边拍去泥封分别为伍铭礼和自己满了一杯举起酒碗道:“来为我们的一口千金!”
“老酒喝着果然有味!”伍铭礼笑着喝完抹了把嘴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府中每日都能喝到极品好酒但数十年来却从未能如当年在这里一般喝得畅快。复清老弟你呢?”
“人嘛在不同的时侯总有不同的追求!”阳复清假装不适悄悄抹去眼角涩意强颜笑道:“若是让你我再回到二十多年前你还做你整日无所事实的富家子弟我还做我穿着破衣烂衫每日为温饱挣扎的一介白试问你我是否愿意?”
“是啊!”伍铭礼忽然一拍桌子指着两人身侧的侍卫说道:“你看看现在我等每日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人前都是威风八面但在人后哼不过是披着官袍有些成就却顾虑重重全无自己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