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幸好木北墨给木叶留下了两个狼卫,有狼五和狼七的帮助,穆允才不至于还没到战场就累趴下。
但即使如此,在木叶的安排下,三个人几乎都忙得脚不沾地。
狼五和狼七与木叶交过手,原先他们只佩服木叶的身手了得,这几天才知道为何说木叶是当世名将。
尽管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木叶心里的巨大压力,但奇怪的是,好像压力越大,木叶就越兴奋。随着大军一日日靠近前线,她眼中的光日益明亮。
她一个人处理的事比穆允他们三个加起来还多,但她甚至还有时间每日溜一趟马。
狼五狼七心里除了对木叶的敬佩之外,更感慨自家太子殿下当真是慧眼识人,他俩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没见过西凌任何一个武将比木叶能干。
至少没一个人能做到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还神采奕奕的。
狼七轻功比狼五好些,经常被木叶派出去打探前线战报。
这次回来的时候,狼七满脸沉重。
狼七多多少少有些小孩子心性,又一直被木北墨安排在木叶身边,是狼卫中与木叶最熟的一个。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木叶还调笑他两句:“怎么?让你跑了几趟,还给我甩脸子看啊。”
狼七一点都没被逗笑:“郡主,这次是大事,渡冬关丢了。”
帐中有瞬间的寂静,木叶最先开口:“这么快?不应该啊,渡冬比前三座关城要大得多,兵力也更多,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郡主有所不知,这次是渡冬不战而败,南宛没损失一兵一卒。”
“不可能!”狼五震惊地大喊,“渡冬关的主将是韩霖,挺有血性的一个汉子,怎么可能把关城拱手相让!”
木叶不像狼五一样着急,她点点座前的椅子,示意狼七坐下。
穆允取过一个陶碗,给狼五满满斟了一碗酒,木叶声音和缓:“你先喝口酒缓一缓,然后把整件事情详细说给我听。”
狼七也是渴极,接过来一口饮尽,咂咂嘴,呼出一口气。
木叶沉静的态度抚慰了狼七的焦躁,他略停顿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根据我打探来的消息,南宛军在顺中关待了三天,就继续出发。马上到渡冬关的时候,韩霖就派人带着渡冬关印去了南宛军中求和,等南宛到渡冬之后更是城门大开,全军投降。”
木叶转身去看堪舆图,眉头拧在一起:“只待了三天?”
声音很小,并不是在询问狼七,更像是自言自语。
穆允最先沉不住气:“郡主,这里可是有何不妥?”
“有大问题,”木叶点点头,“按我哥的习惯,十日之内连下三关,他不会继续攻打,而该是抚慰关中百姓,然后招降逃兵。”
狼卫知道木叶说的是谁,穆允却是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木叶抽出腰里的匕首,拿在手里把玩,这是她思考是的习惯动作。
“狼七刚刚说的是韩霖在他们快到的时候才去求和,所以南宛从顺中关出发的时候并不知道,韩霖要投降的消息。”
木叶一把握住抛上去的匕首,扭头看向狼七:“狼七,南宛的粮草是从哪运的?”
这个问题与前面的分析毫不相干,狼七也是愣了一下:“啊?哦哦哦,他们的粮草是从顺中关运的。”
“顺中?居然没从泰定关运,”木叶突然笑了一下,“苏慕宇这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哥对着干。”
看着三人的表情,木叶就知道他们没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打下关城之后不仅不安抚百姓,还要强征粮草,供给大军,苏慕宇是真不怕百姓反抗,以至于腹背受敌。”
穆允随着木叶学了这些日子,对里面的关窍反应得更快些:“顺中到渡冬的这条路崎岖难走,若是派人在途中断了粮路,完全可以在渡冬关与南宛一战,虽然难定胜负,但至少能消耗南宛不少兵力。这韩霖为何这般胆小,直接弃关投降了,他难道不怕王上追责吗?”
狼五挠挠头:“穆允问的有道理,我认识的韩霖可做不出来这般不要脸的事。在西凌,武将投降会被人一辈子瞧不起,子孙后代也跟着抬不起头,就算是彻彻底底断了仕途。韩霖怎么就做了这样的糊涂事了。”
木叶听着狼五的话,意识到韩霖投降一事有蹊跷。渡冬关是西凌的重镇,能做到渡冬主将这一位置,定然付出不少心血。在知道援军不日就到的情况下,做出弃关投降这种事,定然是因为他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苏慕宇的手段她知道,最擅长的是用银钱贿赂,但就算苏慕宇能给出韩霖满意的价钱,这么多金银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送到渡冬关去,她必然能得到消息。
也不可能是顾云烈收买的,她在烈月军中多年,与西凌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从不曾见过这个韩霖,更遑论有什么交情。她来西凌这几个月,顾云烈一直待在澧都,也没有机会收买韩霖。
既然不是南宛收买,那给了韩霖足够多利益的就是西凌的人。
“狼五,韩霖和贵族们,尤其是和姚宏直有没有什么交情?”
狼五仔细思索了好一会,摇摇头:“从未听过韩霖和宰相有什么关系,韩霖常年在外,每三年回盛京述职一次,都是直接密见陛下,连太子殿下都不能在场。他在盛京待的时间也短,不曾与姚宏直有什么密切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