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没有头的抱枕,我妻爱理在床上滚来滚去,将粉红色的床单搞的一片混乱,似乎在发泄自己的高兴之情。
“爱理,在吗?”房间门突然间被敲响了,母亲的话语从门外传来,声音却小心翼翼,似乎很怕惊扰到房间内的女儿一般,“下个双休日,我们一家人去外面旅游散散心怎么样?”
“我刚刚才报名学习武术呢?”我妻爱理话语平静,完全不认为散心有什么必要,“这个时候不好走开呢……”
“这,这样吗?那今天的晚饭我放到门外,记得要吃啊。”母亲也没有太过挣扎,话语间很是软弱,说道。
这些天父母也和我妻爱理讲述过关于那几个人的处理方案了,在听到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我妻爱理心情很是平静——或许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期望很多的原因。
毕竟,我妻爱理并不是一开始就被那群现在已经完全不像提起名字的人欺负的如此严重的,事实上,她还曾经和父母提起过一次,可最后却只收获了一声毫无诚意的道歉以及变本加厉的欺凌。
哦,还有偶然间听到老师的评价——一个巴掌拍不响,软弱的父母,软弱的孩子。
父亲妥协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要保住工作,老师的评价的原因就更加简单——他只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工作。
所以,自那一次之后,我妻爱理就明白她的事情告诉谁都没有用。
毕竟,就连最亲爱的父母都会因为现实妥协,而谁又能够在这深渊里搭救她呢?
那段时间,我妻爱理其实很期待如同童话故事里的一般,从天而降一个勇者,将她解救出去,只是迎来的只是一次次的幻灭,欺凌也越来越严重,恶意也越来越明显。
事实上,我妻爱理也想过放弃,做一条狗,她们怎么叫,就怎么做。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为了区区的那点钱就想着将自己的一切贩卖——毕竟,那群混蛋的想法不就是这个吗?
想要看见自己完全堕落什么的。
如果不是从偶然路过的刘侠手中得到了最后的一点善意,我妻爱理甚至连选择奋起反抗的死路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我妻爱理这些年来,得到的第一束光,第一束没有任何道理,不追求任何利益的光。
真的很亮,很暖。
特别是在第二天,在面临最后的绝路的时候,这束光再度出现的那一刻,我妻爱理感觉自己并不是看到了一个人,而是一个降临于世,刺破黑夜的太阳,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暖。
所以,从内心深处生出想要靠近,想要拥抱的愿望,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但亲爱的太阳?我距离你又有多远呢,我又该如何才能拥你入怀,化为飞蛾,可以做到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