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吧?”
苏胭脂看着桌面上那三杯茶,抬手示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清商社就不在钱上讨价还价了,就按苏小姐说的六百万,但是这两肋插刀这刑罚是不是过重了些?”
黄百战提起中间那杯茶,随之说道。
“这已经算是轻的了,如果是三刀两洞,那他三人可就是凶多吉少。”
苏胭脂不以为意说道。
“这就是黑省的规矩,犯了错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谁让你们的人又是绑架,又是开枪伤人的。”
金银多瞪着眼珠子着说道。
“我再说一遍,枪手之事,我可以用安清商社百年声誉发誓,不是商社所为。”
黄百战一脸认真再次强调说道。
“是不是,谁知道呢?”
金银多嗤之以鼻说了一句。
“你…行,那我不再多说,接受这条件。”
黄百战看了金银多一眼,不打算再争,随之把手里那杯代表敌人的茶一饮而尽,看向魏无羡说道。
“这杯茶我喝了,既然是朋友,我希望魏爷能给安清商社一个公道。”
“这话何意?”
魏无羡不解。
“江湖上都知道,由青转红,披彩挂红;由红转青,剥皮抽筋。趁此,我安清商社要向贺堂主讨要一个说法,还望魏爷主持公道。”
黄百战盯着贺道北缓缓说道。
“哎呀我曹,我没听错吧朋友?魏爷是你爸呢,说话这么好使,让他干啥就干啥。”
王载物一听立马嗷呜起来。
自己还没找安清商社算账呢,他倒好想着要公道,要说法。
“你闭嘴,六爷和魏爷说话,有你呛声的份吗?”
陈天放逮着机会,立马就对王载物训斥起来。
“没我说话的份,难道有你说话的份啊?搁这跟我嗷呜,你要清楚这里是煤城,可不是申都,别搁这跟我无法无天。”
王载物可不惯着陈天放,直接回怼。
整得就跟一混世魔王似的,生冷不忌。
狂得没边!
“怎么,要把我留在煤城吗?”
陈天放一脸邪魅死死盯着王载物。颇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那意思。
“哎哟,你这大眼神汪汪地,咋滴得甲亢啦?别说把你留在煤城,我把你埋在煤城都有余。”
王载物生性的不行,直接放起狠话。
“他俩是我牵头请来的人,你要把他们留在煤城吗?”
魏无羡侧目,不怒自威看向王载物。
“……岂敢,这不是话赶话嘛。”
王载物一愣,随之讪讪回了一句。
“你啊,看似轻狂傲慢,实则皆是扮相,就别在这演了。”
魏无羡直接戳穿王载物那点技俩。
“天放别说话。”
黄百战深深看了一眼王载物,随之对陈天放说了一句。
“载物,你也少说两句。”
贺道北侧目瞪了王载物一下,也跟着说了一句。
弄巧成拙,演得有点过了?
王载物斜眼瞄了一下魏无羡,便乖乖闭嘴。
这时贺道北看向黄百战缓缓说道。
“黄总,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载物是我门生,这在江湖上早就众所周知,而安清商社却不顾忌他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对付他。我还没找你要说法,要公道,你倒是先倒打一耙。”
“王载物是你门生不假,但他和陈天枢关系,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黄百战开口反问道。
“当然!陈天枢乃载物结义大哥。”
贺道北点头,很是坦荡说了一句。
“嗯…”
王载物一愣,他没想到先生会把这事坦诚相告。
别说王载物,魏无羡也颇为讶异的瞥了一眼贺道北,随即看了看王载物。
对于王载物和妖僧陈天枢是拜把子关系,魏无羡还真不知道。
他还以为王载物是陈天枢的人,或者是徒弟。
未等众人开口,贺道北护犊子看向黄百战,沉声又说了一句。
“但这可不是安清商社一而再,再而三对付载物的理由。”
“呵……理由?据我了解,王载物应该是与陈天枢结义在前,成为贺堂主门生在后吧?贺堂主你这有点说不过去吧?在我们商社看来,你这是有意包庇,庇护。怎么,贺堂主想插手安清商社家事吗?想着与我们商社为敌吗?”
黄百战霎时与贺道北针锋相对起来。
“别把话说的这么大,你说的没错!载物确实是与陈天枢结义在这前。但这与我收他为门生有关系吗?谁规定他与陈天枢结义,我贺道北就不能收他为门生了?他又不是安清商社的人,安清商社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贺道北言行犀利反击道。
“我看是贺堂主管的宽吧?安清商社确实管不着贺堂主收门生这事,但王载物与陈天枢是结义关系,按照规矩,贺堂主是否应该和安清商社商量一下,或者打一声招呼呢?”
黄百战也不失下风对峙着。
“谁说我没打招呼,这事我跟叶子矜说过,至于她有没有告诉你们,这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贺道北直接甩锅给叶子矜。
在王载物与陈天枢结义这身份上,按规矩。确实得和安清商社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