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出发回月都时,孟心竹觉得宏德龙湫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不知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她坐在房间里,想到当初离开月都的时候,以为再也不用回去了,可是现在不仅要回去,而且还是真的以一个皇妃的身份回去。“唉……”
“为什么事唉声叹气的?”
孟心竹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宏德龙湫,“可以拜托你以后走路的时候,出点声吧!”
“好,朕答应你。”宏德龙湫坐在房中的凳子上,“坐过来!”
“你叫坐就坐,我也太没面子了吧!”
宏德龙湫笑了笑,“请坐过来!”
“为什么要过去?”
“你的问题还真多,过来不就知道了,你连皇宫都敢闯了,不会没这点胆量吧。”
孟心竹皱皱眉,走过去坐下。
“伸出右手!”
“干嘛?”
“问那么多,伸出就知道了。”
孟心竹知道他们现在还处于斋戒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伸出右手。
宏德龙湫卷起她的衣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一支羽毛,他用羽毛从瓶子里沾了些红色的东西,便点在孟心竹的右手臂上。
孟心竹感到皮肤有着灼热的疼痛,她忙收回手臂,却见那红色的东西已经渗入自己的皮肤里。“你干嘛什么?下毒吗?”
宏德龙湫却是一脸欣喜,“原来你还是完璧!”
孟心竹看看他,又看看手臂上的红点,她突然想起当初竹妃手上也有这样的东西。“守宫砂?你居然给我点守宫砂!你有毛病呀,干嘛给我点这种东西?”
“因为你要做朕的女人!”
“谁要做你的女人!”孟心竹“噌”得站起身。
“朕要你做!”
“你?”孟心竹不由地笑起来,“你以为自己是上帝耶稣还是玉皇大帝,只有脑筋有问题的女人,才会想成为你的女人。我目前还很正常,所以不想去做这样的傻事!”
“你既然已经是朕的竹妃,就已经是朕的女人了,不管你脑筋是否有问题,这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因为,朕要定你了。”宏德龙湫站起身走向门口,“还有,不要再想什么水遁或者除去你的守宫砂,因为那样会牵连其他人,你最好三思尔后行。”罢他走出房间。
孟心竹忍不住把他留下来的守宫砂瓶扔了出去,这个该死的男人!
宏德龙湫回到二楼平台,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她是完璧!她是完譬!虽然早已做好她就算已为他人妇,也不会放她走的准备,而现在他完全沉浸于知道她是完璧的喜悦中。她是他的!她将成为他的女人!
孟心竹抱着腿坐在窗边,她摸着手臂上的守宫砂,这东西的故事她听了不少,影视作品也看了不少。二十多年她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保证在执行任务时不必牺牲色相,从内心来,她希望,他——是自己的第一个或者是唯一一个男人,可是她没有这个机会。
她并没有想过要独身,只是希望时间抚平自己的心伤,收拾好心情后,再考虑是否重新开始情愫。可是就算自己已经打算重新接受新感情,也不可能是那个流氓皇帝的。可是在这个时空里,打又打不过他,逃又不能逃,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她将头深深埋入双膝。
听到明公公竹妃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宏德龙湫不由地皱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倔,竟然敢用绝食来抵抗他。
宏德龙润和宏德龙浩相互看看,他们不知道这两口子又发生了什么,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嘛,竹妃怎么突然就不吃东西了?
“皇兄,不如让玉儿去……”
“不用了,朕亲自去看看她。”
宏德龙湫推开房门,见孟心竹团身坐在窗旁,桌上的饭菜动也没动。他走到她身边,“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厨子的手艺不好?”
孟心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答,头仍旧搭在腿上,也不看他。
“看来是两样都不好,厨子真是大胆,竟敢怠慢朕的竹妃,朕就把他们治罪,帮你出出气,如何?”
孟心竹混身一震,她回过神,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你总喜欢用同一招?是不是成功过一次,就屡试不爽了?”
宏德龙湫盯着她的眼睛,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月妃或者其他的妃子听到他这么,一定会很开心,觉得自己是注重她的,可是这个竹妃没有一丝高兴,反而却是无尽的惆怅。
“是不是看到我被威胁的样子,可以满足你皇帝的尊荣感呢?”孟心竹笑了笑,又点点头,“好,好,好!饭菜很好,我这就吃。”
着她准备起身,可是抱着腿已经坐了一整天了,整个身体都已经麻木,根本就站不稳,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宏德龙湫上前扶起她,“有没有摔着?”
孟心竹一把推开他,“不用你扶!”
宏德龙湫知道她的腿已经麻,便不由分的抱起她。
“放开我!放开我!”孟心竹挣扎着,“啊!”她已经被宏德龙湫丢在床上了。
“做朕的女人就这么让你难受!”
孟心竹转过头,不理他。
“好,既然不想吃,那就不要勉强了。不过朕要告诉你,既然你已经选择成为竹妃,有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了!”
宏德龙湫拂袖离开,命明公公将饭菜全部收走。虽然看她饿着肚子,心中阵阵痛楚,自己是多么不忍心,可是她的倔强实在是令他太生气了,这天下有多少女子想成他的女人,为了能与他一夜**而绞尽脑汁者太多了,可是她却对这样的殊荣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莫视严重刺伤他的自尊,他不能再惯着她,而是要杀一下她的锐气,让她知道什么是龙颜不可触!。
孟心竹静静坐在床上,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自己已经不再适合执行任务,而被调去当教官,只因为自己动了情,已经失去了作为一名“燕子”所需的冷血。动了情的人容易心软,现在自己正是被自己的心软困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威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