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东都准备好祭祀事宜的宏德龙湫,便接到了亚皇的邀请函,他看完之后不由地失笑了,“这个亚皇龙椅坐得不久,谱倒是挺会摆了。”
龙浩拿起邀请函,“月国如此强大,都还没有召集各国大会,新亚皇才登基不久,便准备在亚大会各国,实在有些反常。看来,端哲已经侵入亚宫了。”
宏德龙湫点点头,林可风和亚国的焰族都已确定这件事情了,“端哲是个不甘失败和寂寞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亚这块肥肉?”
“皇兄,您的意思是?”
“去亚国看看吧,好歹也要给朕的阿斗一些面子,朕倒要看看端哲会玩什么把戏。”
“皇兄,您准备何时起程?”
“祭祀结束就走,端哲最好老实些,若再像上次那般,朕决不会放过他,朕要跟他算算行刺朕和伤害竹妃的帐了。”宏德龙湫转头看着六弟,“龙润,希望能尽快到把你的兵拉出来见见阳光的时候。”
玉妃听可以回亚国,十分开心,她兴奋得拉着竹妃的手,个不停,看到她的笑容,孟心竹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她才像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可是孟心竹也知道宏德龙湫此去亚国并不简单,月国已经蓄势待发,目前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就看亚皇或者端哲给不给了。
月都传来消息,林妃的母亲病重,她不用随驾前往亚国,但却请求皇上将月妃也留下来,她月妃年长于竹妃和玉妃,又了解皇上的喜好,一路也方便照顾。宏德龙湫不在意地答应了,他没有看见林妃心中的窃喜,这去亚都的一路上,有月妃在竹妃身边,一定会有不少好戏,虽然她会错过,看不到,不过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出到时候竹妃应该会有多头痛。
月妃也不是笨人,岂会看不出林妃打什么主意,不过她也蛮乐意迎合林妃的主意,毕竟回皇宫也是无趣,不如陪在皇上身边,不定还可以制造跟皇上旧情复燃的机会。
玉妃的兴奋一直都维持着高浓度,她不断地跟竹妃介绍着亚国的风景名胜和美食,看来这位小公主在月宫已经待着烦闷至极了。
孟心竹刚刚送走玉妃,宏德龙湫便走进房间,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摩擦着她的脸颊。“玉妃也太兴奋了,一天到晚都跟你话,弄得我想见你,却又不忍心打断她。”
孟心竹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她还小嘛,离家这么久,高兴也很正常呀!”
“跟我到舱顶看星星去,如何?”孟心竹笑着点点头。
到达亚国边境,便遇到亲来迎接的亚皇。无论是否真心,这位“阿斗”皇帝对于月皇在皇位上的帮助很是感激,礼节上也很周道。
在驻地搭好帐篷,孟心竹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下行李,明公公便匆匆前来禀报,是月的部分属国的皇后和皇妃前来请她安。孟心竹一怔,明公公则笑道:“娘娘不必意外,现在天下都知道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后妃,她们自然是要来拜见娘娘的。”
唉,人都是现实的!这些属国皇后皇妃们显然也是带着各种目的前来。
而宏德龙湫正在大帐内与亚皇着话,这位亚皇并没有什么治国的才能,幸好宏德龙湫给他安排了几个好帮手,亚皇现在完全把月皇当作自己的哥哥一般看待,把这次端哲跟他的话都告诉给月皇。
两人正着话,小昭便走进来通报,是林可风求见,他已经结束了卫国的行动。
宏德龙湫看着他交过来的资料,不由地笑了起来,把其中与亚国有关的资料交给亚皇。
“原来这次叛乱是端哲的主意?他居然还借亚之名,行刺月皇哥哥!此人,此人……”
“不用这么激动,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晚。不过,这次朕倒要看看,端哲能给朕和诸位国君一个什么样的交待!风长老,都带来了吗?”
“回皇上,人证、物证,老臣都带来了。”
宏德龙湫还没话,明公公又走进来,:“启禀皇上,卫太子端哲求见。”
“哈,朕正要找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门了。”
“月皇哥哥,不如就让我们看看端哲如何解释这一切吧!”
端哲和两个中年人一起走进大帐,见月皇和亚皇坐在一起,并没有惊讶,他向月皇见了礼,收到亚的邀请函之时,卫皇正染风寒,所以这次各国会议由他这个监国太子代表卫国出席。“月皇兄,此次前来,父皇让小弟带了几份礼物,送给几位嫂嫂。”
端哲一拍手,命人将礼物抬进来,都是些珍奇异宝中的珍品。“另外,母后也有礼物,让小弟一定要亲手交给几位嫂嫂。”
“小明子,宣竹妃她们过来。”
孟心竹在帐内与十来个属国的皇后皇妃攀谈着,听到月皇传召,这些娘娘才起身告退。
卫皇后送来的礼物并不贵重,却是她亲自缝制的香囊,里面装着卫国独有的珍贵香料。
宏德龙湫将孟心竹拉坐在身边,月妃则拉着玉妃走到大帐一角坐下,小声地谈论着各自的香囊。宏德龙湫略看了一下竹妃手中的香囊,便笑道:“舅母有心了!卫太子代朕谢过吧!”他转头看看小昭,“朕这里,也有份礼物,想送给卫太子。”
小昭端着一个盖着布的托盘走到端哲面前,端哲挑挑眉,掀开盖布,看着托盘里放着一个椭圆形的黄金令牌,端哲的心不由地一沉,虽然他尽量保持镇定,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和慌乱却被宏德龙湫捕捉到了。
宏德龙湫笑了笑,滤着手中的茶,“其实这不算是什么礼物,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卫太子以后可要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了,随便乱放很容易引起麻烦。”
端哲怔了怔,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边有着月皇的眼线,他也知道月皇的情报网的强大,不过再强大的网络也不可能把天下所有的人都监视起来,所以他在培养军政势力的同时,也决定在江湖上培养着自己的绝杀队伍。
他经常以理佛为由到卫国皇家寺庙住上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待在寺庙里的则是他的替身,他本人易容后,以各种身份出现在江湖中,他暗中在其他国家里组建了好几个杀手组织,没有人知道他是幕后的老板,而他总是以一个不能拒绝的身份偶尔向这些组织下达任务。
可是月皇怎么可能发现呢?若月皇早就发现的话,也不会让他如此秘密壮大了七八年才开始兴师问罪吧?难道是因为最近那次的失败任务?但是就算是知道有个不能拒绝的人在幕后,也不可能就直接确定是他吧?看来月皇在诈他。
端哲正正身体,笑道:“小弟不明白月皇的意思,这个令牌虽然好看,不过不是小弟的东西,不存在所谓的物归原主吧!”
“是吗?小昭,把人带上来。”
端哲当然记得这个自己设在亚国的杀手组织,一个本来应该全部毁灭的组织,居然还有人能幸存下来,更麻烦的是,还落在月皇手上了。
“月皇是什么意思?”
“朕,”宏德龙湫看看亚皇,“和亚皇,都想听听,卫太子将如何解释?”
“端哲对此并不知情,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如果月皇认为端哲就是他们口中那个什么不可拒绝的人,那么就请拿出证据吧。”
宏德龙湫笑了笑,“端哲,你应该有听过一种叫‘真言露’的东西吧!”端哲挑挑眉,“若明日大会之上,你喝了几滴,不知会些什么真言呢?会不会与这些卫太子并不认识的人所的一致呢?”
“哈哈哈!月皇想要端哲的命,直无妨,不必给端哲按什么罪名,更不必威胁!”
“朕不是威胁你,毕竟朕的母后与你的父皇是一胞兄妹,朕念及亲情,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你若要放弃,朕也不勉强。若真是喝了‘真言露’,恐怕就不只是朕要问罪,相信还有不少国家的君王,也会找你算算旧帐。”
“哼,那就等到大殿再吧,告辞了。”
“端哲,这里毕竟还是亚的地界,你想走也要考虑一下吧!”亚皇站起身,看着端哲,“再朕也想听听关于你和朕那被废的太子大哥之间的交易是什么?”
端哲不由地握紧拳头,看来今天月皇和亚皇都不会放过自己了,虽然带了护卫,但这里毕竟是月营,又有亚皇的支持,动起手来他不占优势。他望向月皇,看来应该是动用绝杀棋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