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对如今以神自居的佩恩而言,这些人的“违逆”,属实有些不识抬举了。
他不相信这是那些求存之人自己的决定,这不太合理。
【难道说,那些人也是听从他人命令的吗?】
忽然,他联想到之前邀请炼狱杏寿郎加入晓组织也被拒绝的事,口气冷了下来:“难道是那个叫炼狱杏寿郎的,安排他们这么做的吗?”
“应该不是。”
出乎长门意料的是,小南却回答地很干脆。
“据那个村子里的人说,这个叫炼狱杏寿郎的孩子,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但也并不会多做停留。
“他每次带人过来,确保对方脱离危险后就会离开,总是很着急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会何时现身。佩恩,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觉得他似乎并不太参和这些人的生活。也就是说,他只想救人,对建立自己的村子和势力之类的事毫无兴趣,和我们清剿的那些叛军分子差别很大。
“整个村子会提取查克拉的人寥寥无几,这就是证据。”
但还有些话,她担心会引起佩恩的敌意,她并没有说。
那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和雨隐村不同,虽然他们食物单一,人数也有限,也没有明确的领导人和管理者,但直到自己出现以前……
他们都很有安全感,而且也都非常的康慨,做事的风格和“气量狭小的雨之国”大不相同。
雨隐村虽然看起来一片祥和,但这种祥和是佩恩绝对力量下的一种妥协,人与人之间仍然没有多少信任可言,好像村子里每多出一个人,剩下的人就会担心自己分到粮食不够吃,好像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但在那个就连食物资源都很贫瘠村子里,却充满了人情味,不会因为谁是残疾就少给他食物。
这让小南十分不解,但只当是小村庄才有的特殊之处,这才没有告诉佩恩。
而另一边,佩恩越是寻思,越无法理解炼狱杏寿郎做这些事的理由。
若是纯粹地救人性命,没有任何延伸的目的,未免过于匪夷所思。
这种行为在人=工具的忍界,是离谱的。
“最好是你说得这样,他没有什么野心。”
佩恩得不出结论,只能语气森然地说道:“我很欣赏他的潜力,但若是他挡在了雨之国和晓组织强大的路上,就算他是一颗能救人性命的奇花异草,我也只好把他锄掉了。”
神的意志,是不该被撼动和违逆的。若是两次三番地被拒绝,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而且,说来让他有些在意的,在雨之国,他的“神”的称号,是自己和小南有意宣传的结果,为的是盖过半藏的“半神”。
而对方那“故乡的太阳”的称谓,却是雨之国的民众因为感激,自动自发地称呼。
须知,人没有神,只是失去了指引他们的风向标。
可人若是没有太阳,那就连生存都难以为继了。
虽然这称号只是隐喻,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这个叫做炼狱杏寿郎的家伙,年轻归年轻,却是个非常有影响力的人,若是这样的人带头反对他,便会有不少的麻烦。毕竟,人心是很难用力量争取的。
忽然之间,佩恩荒诞地理解了当年的山椒鱼半藏为什么要铲除晓组织。
而这个尚未真正谋面的少年,反而站在了他们当年的位置上……
“佩恩……”
小南眉头微蹙。
这样的话,两个月以前的佩恩是不会说的。
过去,像是炼狱杏寿郎这样的人,他们只会结交和保护。
但如今,佩恩却有些不同了,见不得半个违逆他的人。
刚才他说那句话时杀气四溢,不像是说说而已。
这样的变化,小南不知道是好是坏,只能打个岔缓和气氛。
“过两天我会再去一趟那个村子,没准会见到他。我会跟他好好谈谈,说清楚我们的理念,毕竟他还很年轻,我们要稍微有些耐心。”
“我知道了,就这样——“
“佩恩?”
小南见他话为说完突然闭口不言,以为是长门的本体出了什么问题,连声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
佩恩先是眺目望向雨隐村的入口方向,随后才回头看着小南,语气透着古怪地开口道:“不用你去了,他自己来了。”
“什么?”小南愣了两秒,随后求证般地问道:“炼狱杏寿郎?”
“嗯,他的查克拉很特殊,我是不会记错的。”
佩恩沉吟了一会儿,感应着雨虎自在之术传来的消息,心中更加意外。
“他的查克拉量,是上一次遇见的三倍还多,应该是本体。看来……他是打算加入我们了。”
雨隐深处的长门笑了笑,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对方上次领教过畜生道的厉害,以忍者的思维考虑,若他是存有敌意,绝不会亲身犯险。
既然本体前来,应该是抱着相当友好的态度才是。
忽然之间,之前被伤害的神的尊严,仿佛一下子得到了满足,佩恩心情舒畅了不少。
眼见着佩恩袍尾飘然,似乎是想亲自出马,小南却先一步张开翅膀飞上高空。
“角都和蝎都不在,我去接待他。”
“唔。”佩恩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少年到底和大蛇丸还有角都有些差距,亲自出面未免太小题大做。
“我会在晓的大厅那里等着你们。”
“好。”小南转头,朝着村子的入口飞去,只是调转身形的瞬间,脸上一片凝重。
【但愿,是真得来加入晓的,否则的话……】
【长门很难再接受被人拒绝这件事了……】
与此同时,雨隐村的大门。
在守门忍者们如临大敌的目光下,炼狱杏寿郎摘下斗笠,露出了那一头在雨之国传闻中的金红色头发,宛如固体的明亮火焰,将周围的水雾驱散。
“我的名字炼狱杏寿郎!这次来,是想要见一见你们的首领!请不要担心,我没有任何敌意!”
他将斗笠收拢在背后,绽放出能够让所有人在倾盆大雨中身子一暖的灿烂笑容。
接着,他对着守门忍者中的一个少年伸了伸手,打了个招呼。
“安次郎,好久不见!
“掉眼泪什么的,可不是故人相见该有的礼节啊!
“所以,我们还是笑一笑吧!你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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