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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可能的。
褚煦君看着面前古雅散发着清香的梅花笺,一瞬间不是很想拆开。
信笺是贞王府的下人送来的,据管家说,来人十足客气,定让他亲自交到女公子手中。
在二叔母的底下,管家一定收了足够多的银子,才会乖乖将信笺拿过来。
不过这些时候,二叔母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比往日安分了不少,说是安分,不如说是忌惮。
所以先前卫凌说的“问题”果然不小,能让猖狂许久的二叔母程蓉都收起了爪子。
另一边,董芙此事过后,不知道吕琴琴如何安抚她,近来也不再闹事。
倒是董舅父那边,近来是越演越烈,怕是到了要收场的时候了。
这时候送进有虞阁的花笺,这样的手笔,以褚煦君这些时日和他们的接触来说,不像是卫凌出的手。
明目张胆、有迹可循,倒像是原男主朱祁会做的事。
眼下这前朝“余孽”朱祁在中州臻安郡,就像一块硕大、散发芬芳,上头还沾满蚁虫蜂蝶的蜜。
旁人想方设法地要再往上扑,褚煦君却是避之唯恐不及。
拜托,这辈子,可别再过来了。
“怎么不打开看?”见女儿拎着棋子,下一枚,就看一眼花笺,愣是把它放着,花连城进了棋室,开口问道。
花连城知道褚夏这么久第一次出门就顾着自己喝酒,忘记两个儿子的事,二话不说直接搬出了朝晖堂,倒也没回到那个程蓉安排的简陋院子,而是几乎和孩子们一起住进了有虞阁。
有虞阁这样大,褚煦君很是愿意跟在原身这个只要不是恋爱脑就时刻充满睿智的阿母身边。
拱拱就住在旁边的花房,招招则喜欢书房。
褚煦君又摆下一颗棋子:“阿母,花家可有消息?”
听见这两个字,花连城的脸色都不自觉一沉,淡淡道:“你是想问锦儿吧?”
褚煦君乖巧点头。
“贞王府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他们透露出来的意思也不止这一家。没看你这也有吗?”
“阿母……”褚煦君早知道花连城“小心眼”,连忙撒娇,她不就是提了花家一下,她不肯说自己和花家的龃龉就算了,还要故意挖苦自己。
“好啦,都这么大了,还总是撒娇。其实阿母觉得,这件事对锦儿来说,不算是坏事。她性情单纯,喜好也简单,挑个门当户对的也很顺理成章,就算掺和进政治联姻也未必不合适。那孩子看着确是英主,锦儿心只要仍在自己的爱好上,男人能满足她,便是了。这一辈子很简单也就过去了。”
“若是如此,阿母为何要选中憨厚无用的阿父?恩爱一生?”褚煦君在缠枝芙蓉漆木贵妃榻上贴着花连城,手指还是“比翼双飞”的手势。
花连城刮了女儿的秀鼻:“不许妄议长辈。换成氲氲待如何?你为自己筹谋,还要为锦儿筹谋不是?”
这事,褚煦君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做与不做都是未知结果,没有意义。
这和提醒尹月避开陆路的土匪不同,能直接得到结果。
而在花锦儿这件事上,确实如同花连城所言,这婚事,对她来说并非不好。
只要当事人自己看得开,日子怎样都是不错的。
这么想着,褚煦君打开了古朴的梅花笺,香气一拂:“某拜上,今有一事,恭请褚家女公子明日申时到花船一叙。”
落款是龙飞凤舞、磅礴大气的“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