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家伙的巴掌甩到自己脸上,姜新圩对着他就是一飞腿。
42号瘦高个惨叫一声飞了起来,砸到了两米之外。
姜新圩冷笑道:“既然是球员,有种就用足球来对抗,而不是用你的臭嘴!”
42号瘦高个懵了,其他人也懵了,就连齐教练在远处也愣住了。
姜新圩没有理他们,而是快速追赶远处还在滚动的足球。跑近后,他用脚尖一勾,球就高高跃起,越过他的头顶,继续攀升,直到重力耗尽了它的动能,再转向下跌。
他跑了两步,胸口正好接住下落的足球,身体带着它朝人群空隙冲去。
……
没有多久,另一支足球队——铁东市的羽绒服队——的球员进场了。
铁东市是离省城春城不到四十公里的市级城市。这里的羽绒服服饰公司很有名,专业生产羽绒服和衬衣,出口欧美,效益不错。他们组建的一支足球队,因为这家公司投入足球队的资金多,聘请的球员实力很强,在吉北省足球界有一席之地。
随着羽绒服足球队球员的进场,一些观众陆陆续续进来上看台。
不得不说东北的球迷还是很多的,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来看球。
当球场边的喇叭响起来奏响进行曲的时候,姜新圩看到本队的其他球员进场,也看了一个中年男子阴沉着脸在队员后面走过来。
这个男子扫了一眼正在练习的球员,然后站在那里看着齐教练跑向他。
姜新圩估计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主教练马小靳,也就是粟明明的舅舅。
马小靳似乎感受到了姜新圩的目光,也看向他。
但他很快就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已经走近的齐教练。走近后,两人在低声嘀咕着什么,马小靳的目光偶尔扫向正在带球冲刺的姜新圩。
没有多久,比赛就开始了。马小靳将姜新圩坐上了替补席。
粟明明有点郁闷地跟姜新圩坐一起,给他批上羽绒服,还递给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保温杯,里面装满了热牛奶。
马小靳的目光不时扫向他俩,眼神里明显有点阴冷。
比赛刚开始,姜新圩就立即发现了口服液队与羽绒服队的巨大区别:口服液队的球员在梦游,羽绒服队的球员在拼抢。
春城市文体频道的电台女记者在如实地评价双方的状态:“……,对不起,我真的不好评价我们省城春城市的口服液队。他们在场上跑得非常散漫,看不出一点主动性和积极性。不积极跑动不说,还跑得十分混乱,根本看不出他们已经休整了三天。他们完全是一支残兵,一支没有灵魂的杂牌军。可铁东市的羽绒服队完全不同,他们有目标有意志,更有行动。……,今天的比赛成绩会如何,我们拭目以待,但愿出现奇迹。”
在电台里,女记者用平实的语言,继续说道:“……,与羽绒服队相比,口服液队真的是业余队中的业余队。唯有他们的灵魂球员赵小云和朱敬则还在防守,而42号球员蒋世阁似乎看心情,有时候奔跑几下,有时候又和其他队员一样散步。对,他们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