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曲终了。我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响亮地口哨。知道是周同。便笑着回头。见他还围着围裙。正斜倚着木门。歪着头看我们。一边鼓掌道:“跳地太棒了。特别是你们刚才深情地拥抱和凝视。可以直接拍成电影了!”张胖听他如此说。不禁苦着脸道:“别鼓励你这嫂子了。最简
步。她就不知道是踩了我几脚了!”
我本来还开心又感动。但听他在自己地兄弟面前这么损自己。不由地怒由心头起。所以也就恶向胆边生了。抬脚就在他地脚背上狠狠蹬了一脚。不顾他地痛呼。我转身大步离开。一边还道:“大坏蛋。我已经决定了。这就是我今天送你地生日礼物!哼!”
我向厨房走去,听到他在身后为自己辩解道:“宝贝,我只是开心,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我理也不理他,越过靠在门口看笑话忍笑忍到有些抽搐的周同,对他道:“要笑就笑吧!别再憋着了,碗我来洗吧!我今天当了一天大小姐了,总得要让我干点活儿,不然吃了不消化!”
说完了后我不等周同伸手阻止,便把袖子卷起,把手插进了,满是泡泡的洗涤槽中,周同见我已经弄湿了手,也就不再阻止我,而是对我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去给大家煮壶玄米茶,消消食~”
他说完转身在厨房的壁橱中找出了他那把铜制的茶壶以及一包茶叶,这时张胖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靠在水洗涤槽边,一脸委屈地看我,我快速把碗碟用泡泡水给洗干净了,放入另一边的水槽中,用清水冲洗着,也不理他,他却似乎很有默契的,我每冲干净一个碗碟,他就在旁边用抹布擦干净一个。
就在那一瞬间,我恍然觉得这件事情没来由的熟悉之感,好像这件事情是曾经在梦境之中发生过的,可到底是在哪儿,却又想不起来了,我不由的甩了甩头,想把这种感觉甩出脑后,却发现跟本无法抹去,好像是这样的饭后,灯光昏暗的厨房里,我洗碗,他帮着擦干净。
到底是在哪儿看到过的情景,我在心中反复思考,口中也不假思索地开口自言自语道:“好像现在这样的情景,我在过去经历过。”冷不丁却对上了张胖儿那有些惊异的表情,他道:“如果是你一个人觉得经历过,就不奇怪了,但我也觉得经历过……”接下来,我口中的“骗人”和张胖儿口中的“骗人是小狗”几乎是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我们两个听到对方的说话,都傻瓜一样的呆看着对方,我在心中想着他说的可一点儿也没有错,如果是我一个人感觉经历过,可这是我们两个同时产生的感觉。
这时我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强烈的委屈感涌上了心头,我还以为自己刚才真是在吃那跳舞女孩的醋,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好像有一种不能解释的情绪在心头缠绕,就是这种情绪让我难过,而且我看着张胖儿,心中似乎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恨意。
我有些诅丧地看着张胖儿也很沮丧地把最后一个碟子给擦干净后整齐地码放到了碗柜中后,手指绞扭着手的抹布,像是要把他榨出汁来一样,这时还是周同在外面放了一首比较欢快的乐曲,又喊我们出去喝茶,我们之间的尴尬才稍得缓解。
我带着迈出了厨房,张胖儿在后面把灯给随手关上了,外面的灯已经被完全熄掉了,周同正坐在壁炉边的羊毛垫子上,拿一把长柄的勺子在那铜制的茶壶中搅动着,看我们后,笑道:“快点过来吧,这么热的香茶在等待着你们呢!过来烤烤火,我们聊聊天~唱唱歌!”他说完用手朝沙发上一指,我顺眼望去,看到一把木制民谣吉它,正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暗红色的光泽。
我和张胖儿都因为方才那令人不愉快的共同的认知而沉默不语,我们按着周同的方法各自找了一块地儿,盘腿坐下来,周同虽然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知道气氛的不对劲,他也不多说话而是给我们一人递上一杯淡绿色的玄米茶,我端着这温热的茶杯,将它凑近鼻端后,深深的嗅了一口,随着浓香的味道在肺腑间溢开,我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周同把自己的茶杯放下后,顺手拿起身后沙发上的吉它,略略地调了调弦后,弹唱起了一首略带忧伤,像怔着人生宿命的歌曲‘马不停蹄的忧伤”可能是烟抽多了把嗓子给抽坏了,他的声音低沉中略带着沙哑,我听着这歌,思绪不觉得飘向了远方……
我在心中想着,是不是在很多年前,我和张胖儿就认识过了,从前我对这种认知可以说是一种在浮面上的认可,但现在它已经上升到了宿命,上升到了一切有关前世和今生的故事中了,他明明是我最爱的人,可方才那一瞬间,我却为何对他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恨意?我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好像真的一样,那种感觉让我认为在从前我们的相识并不愉快,而是一段难以回首的痛苦回忆。(未完待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