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久不回答他。好半天才说出了答案:“男孩子……你呢?”我不好意思地问道。他笑了。我听到由他胸腔处发出地低低地笑。混合着他地心跳。让我晕眩。他道:“原则上来讲。只要是小桃你为我生地。哪怕是块叉烧。我也得喜欢。可如果你帮我生个可以跟我一个姓氏地小男孩子我会更加开心。可如果你要是肚皮非常争气。一口气生下一对龙凤胎。一个像你。一个像我。那我就会更加开心地。”
我低笑着骂他贪心,看着夜色中他不甚分明的轮廓幽幽地道:“我喜欢男孩子是因为想要生一个和你肖似的小东西,最好也是个小胖墩,白白的皮肤,大眼睛,双眼皮,睫毛要比你的还长,像外国小孩子一样,那么长,忽闪忽闪的,管我叫妈妈,管你叫爸爸!”
他听我这么说后,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久久才放开道:“那我们就按小桃大人说的办,生个漂亮的男生子吧!”我被他搂的有些喘不匀气儿,因此微喘着道:“张胖儿,我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以后教育他不能乱用武力,动不动就打,我可不乐意!”
他道:“我小时候就没有少吃过爹娘老师的苦头,我才不会乱体罚自己的小孩子,倒是你,有做恶娘亲的潜质,不容小窥啊!”
我听他如此一番油腔滑调,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他立刻痛的嘶着气往旁边躲道:“怪阿姨拧我屁屁!还X骚扰我!”扼,我闻言气结,单手掐住他脖颈道:“小子,我看几天不给你吃吃生活,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我们这样胡乱闹着,冷不丁张胖儿伸手指着天窗道:“快别闹了,看,有流星呢!”我忙顺他所指望过去,谁知却被他用手把脸给掰了过去,并在我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这一吻是如此的长,如此的久,以至于过后我靠在他怀中,久久深呼吸着,他复又拥抱住我,并在我额头和发顶分别印下一吻后道:“宝贝,睡吧!”
我不依,在他怀中嘟囓地道:“不嘛,你要唱首歌我听!我要胖妈妈唱摇篮曲来听!”‘胖妈妈’这个称呼是我对他的终极昵称,是只有我和他独处时,我央求他某事时,才会对他独有的称呼,因为有的时候,我感觉很需要他的宠爱,就像妈妈的对小孩子的宠爱一般无二。
他拿我没有办法,所以低低地唱起了一首摇篮曲给我听,我一听是小时候经常听到一首北方民歌,就是“月儿明,风儿轻,树叶儿摇窗棂!”那个,便爬在他怀中,静静听着,等他唱完后,就问他怎么会唱这个的!
他说他小时候,他妈妈经常唱给他听的一首歌,久了,他自己也会唱了,加上他的记性比较好,所以这么多年了,还是可以记的住,我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着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男孩子?肉嘟嘟的,到哪儿都十分讨人喜欢?”
他道:“小小的时候,也就三四岁的时候,六岁之前吧,都十分招人喜欢,可上学念书之后就不是很招人喜欢了”我奇怪问:“为什么这么说啊?”
他就说自己小时候并不是爱闹的小孩子,可是学习不好,然后他加上一句‘和你一样’,被我在他肋骨上狠狠戳了一下,他痛呼了半晌后才接着说他一个老师说过他‘交了十几年书还没有见过这么难教的孩子!’我一听失声笑了出来道:“如此说来,我们还当真是天生的一对呀,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学校最老的一个老师教我们数学,然后她也这样说过我的,只不过,她说的更难听,她说,教了三十年的书,还没见过比我更笨的学生了!”
他听我说了三十年的话后,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嘴里不住的说着:“我说宝贝儿,这要不是你编来哄我开心的瞎话,我就只能说一声,你太牛比了!”我此时话已出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是再也不能收回来,因此后悔不迭地说道:“张胖儿,你也太不厚道了,这算人家的终极秘密,你怎么能拿来当笑话这样笑呢?再不闭上你的大嘴巴,我可真要生气了啊!”
这一晚我们可以说是几乎就没有合眼,因此天亮时,周同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而我们也沉沉的睡着了,下午我们才醒过来,张胖儿在门口的地板上看到周同留下的字条和钥匙,他在便条上叮嘱我们一些注意事项,并祝我们玩的开心点。
我听张胖儿把他的便条给念完了,不禁想起昨晚周同诉说的故事,心中觉得说不尽的惆怅,和张胖儿久久注视着楼下阳光下的雪地,那上面有两排清晰的脚印,向着山外的,是周同留下的,而我将要和张胖儿在这样的深山之中,停留很长一段时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