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情况,几乎是一夜未此无眠,天我就偷偷起来,打车往南京家中奔去,等我到了也就早上五点钟的样子,出了电梯,我又拖着艰难的步子上了通往楼顶的天台,顺手打开了门边的路灯,我掏钥匙正要开门,却不料在门口居然看到一双女式的拖鞋?
我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钥匙也掉了地,颤巍巍地弯腰拾起了钥匙,我把钥匙伸进了钥匙孔内,在转动的那一瞬,我只觉得手脚具抖,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听见自己心脏狂跳个不止。
屋门一开,立刻有一阵冷空气从里面扑进来,因为方才爬楼梯爬的满身大汗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随着那阵冷空气,我还闻到浓重的烟酒气息,我颤抖着迈进了屋,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我脑中闪过,我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因为我不能相信一直信任的他会背着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可屋里却横七竖八的堆了好些鞋子,我因为太关心屋中发生的事情,所以没有留神脚底下,所以一脚踏在那些鞋子上差点被绊了一跟头,但我还是伸手扶住了身边的门框,而后我扶着门边稍稍休息了一下,才勉强维持住了身体的重心,过了半晌我努力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不要激动,不要太激动,我一把将身边的电灯开关给摁亮了,虽然我已经在心中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屋内混乱不堪的状况还是让我几乎晕了过去。
只见我们小小的屋内横七竖八的或睡或趴了十数个人,整个屋子都乱到了极点,电视还在放着,看来所有的人都难醉如泥,最最难堪的是,好像很多对男男女女都搂在一处,那些人全都衣衫不整的,占据了家中的沙发地板和每一个角落,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眼前的一幕,气的头晕眼花,手扶着门框,这时的我,其实十分害怕这些男男女女中看到张胖儿,但我定神看了,发现这些**的男女中并没有他,于是手忙脚乱的在人群去找他。
可当我穿过这些睡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穿过那些散乱的衣物和酒瓶子,穿过他们醉酒后的呕吐物后,穿过这令人窒息晕眩的空气后,在那扇小小的屏风后,还是看到了我最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同时被十万道惊雷所劈中,脑海中是一片比空白还空白的空白。
我居然在那处屏风后,看到他和小喜睡在一起,他们睡的那么沉,拥抱的那样紧,上半身具是光裸的,但下半身盖着毯子,当我看到他的怀中抱着别的女人时,我只感到在空白之后,是彻骨的疼痛,我没法子原谅他了,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原谅他了。
我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居然强撑住身体的不适要往回走,可一迈步我才感觉到脚步的沉重,在这样的时刻,每一步都像是惩罚,我看着那个门,摇摇晃晃的像是在远处,而且整个屋子都好像是要溶化的糖一般,都有些微微的变形了,我听到耳畔有奇怪的声音,一声间只觉得身体的五感都要消失了一样痛苦。
我几乎是爬着到了门口,身体和思想的沉重感,让我整个人都不大能动弹了,一直到了门外,我把门给关上,靠着大门我大口大口的喘息,才惊觉自己居然没有掉泪,过了好半晌,我才勉强从地上扶着墙站了起来,其实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可能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只是勉强稳定了下自己,然后摇摇晃晃的一步步走下了楼梯。
我一个人走在人潮拥挤地街上。心里却是一片空白。眼中没有泪。思想里也没有任何地想法。只是慢慢顺着大街无目地地走。可能是我地样子比较吓人。因此当我走了一段时间后。一个在街边上卖冷饮地老大妈把我拦住了。她关切地把我从骄阳下拉进她地阳伞下。让我坐下。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她同样地问了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啊。我为什么会在街上走?老大妈见我一幅傻乎乎地样子。就在我旁边坐下了。一边用一把大蒲扇替我扇着风。一边问我怎么到底怎么搞地?她说我脸白地没有血色。怕我是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和爱人吵架了?
我地眼泪这才缓缓流了下来。我看着面前老大妈关切地眼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因为我跟本就打算今天地经历它只是个梦。我实指望。再过几小时。这梦它就要醒了。在这样地事实面前我不愿意面对。想尽办法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