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翠兰一把拽住他,“你这孩子你干嘛呢!跳下去摔不死你!”
“那你让车夫停车,我要回家!”
“你回什么家?哪里是你家?你爹为了他小老婆,又不许你回家,你姐那屋姓秦,你个姓赵的老搁那住着,名不正言不顺的算什么?”
柱子脑海里回旋起赵锦儿的声音。
“我姐说了,她那里永远都是我家。”
蒋翠兰不由恼羞成怒,啪的一巴掌打到柱子脸上,“亲娘的话你不信,你去信别人?你要下车可以,你自己下,书必须留下!”
柱子捂着腮帮子傻眼了。
前两天,爹打他那一巴掌,看着重,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爹就是声势大,根本没用劲儿。
娘这一巴掌,可就不同了。
打得狠不说,还用指甲剌了一道。
冷风一吹,腮帮子上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蒋翠兰一点也没心疼的意思,只管从他怀里把书夺了过来。
“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自己没福气可别怪我心狠!既然你那么想跟赵瘸子过苦日子,那就回去吧!我就当没养过你,反正我还年轻,又不是不能再生!”
说着,就对着他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车外。
地上虽然有挺厚的积雪,但也又很多石块。
蒋翠兰急着回去邀功,马车速度很快。
柱子摔下去,连滚了十几滚,才停下来。
浑身骨头都被颠散架了。
只要露在外面的部位,也全都摔得血肉模糊。
柱子痛得蜷缩成一个虾子,嘴里直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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