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灯早已被吹灭。
黄昏淡去,夜幕降临。
床幔随风飘摇,微凉的空气灌了进来。
早就应该知道的,那么多的预兆,那么多的漏洞,那么多诡异的地方。
本该早就知道尘夭就是水殇。
最爱的人就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所有的暗示都指向正确的答案。
两个人从来没有一起出现。
两人都喜欢用右手扶着左手的胳膊,左手手背托着下巴,那么优雅的动作,怎么可能做得如此相象?
初次遇到水殇,他看清了她的面容便惊讶的说不出话,强迫自己停下所有动作,这分明是早就认识她。
被侵犯地那次。月枚把她送出幻火教。仅仅一眨眼地工夫。尘夭便来了。当时还傻忽忽地以为是他厉害。能察觉自己有危险。只是赶来地晚了些。
他说:“不要这样……不要。你不脏。一点都不脏……”
他说:“不放。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即使你恨我。甚至想杀了我。如果打我你会舒服。我就让你打。”
确实如此。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谁会嫌弃被自己上了女人脏呢?而后面那句。能算是他良心发现么?可笑……
而后是去皇宫那晚。为什么偏生在那个地方叫醒她?现在想来。即使当时不去搂他地腰。他也要故意降落下去吧。他地目地只是要迷迷听见月雪和月枚地对话。如此才能引出白凝。忽然就想起洛奇那句话:“因为那天是满月。”还记得刚认识他们地时候。一起去挖自己地坟墓。选了一个月黑风高地日子。白凝说月光会影响法术地效果。如此来说。满月便是法术最弱地时候么?难怪那天白凝还没动手就认输……原来是她害了他……
那日尘夭没有按他先前地说法来偷金刚石。他说是害怕月夏识破。那么破地借口。当时居然想都不想就相信了。
再后来是万妖宴,尘夭跟来了,而狐狸国的代表是水殇,再者没有邀请卡是无法进入妖潮。
如此,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尘妖就是水殇。
然后,很多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即使察觉了也不敢开口,内心深处总有那么点侥幸心理……说不定,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直到银色面具滑落,露出那张妖艳的面容,除去瞳孔和头发地颜色,根本是一模一样。
细长的眸子透露都妖媚之感,完美地脸形从任何方向看都没有瑕疵,即使脸色苍白都美得让人窒息。
颤抖的手在他的眉宇游走,努力忽视着体内那东西带来的不适感。
急急喘了口气。
迷迷说:“居然这么喜欢你,喜欢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意,你那么完美,我那么笨,真的,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能在一起很高攀,和你拥抱亲吻都觉得不真实,亲吻地时候都不敢闭上眼,怕睁开眼你就不见了。你知道吗?其实你脸上还是有瑕疵的,你瞧,眉头这里有颗痣,不仔细看都看不见。”每个字每句话都忧伤得让人心酸,褪去地眼眸是浓浓的哀伤,“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水殇,或者说,我因为叫你尘夭?”
脸色惨白成一张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搂着她地腰的手微微颤抖,身体最敏感地部位贴在一起,那么亲密的融为一体,却觉得根本就抓不住她,无端的恐惧,本能的将她抱到最紧,腰部用力往最深最热的地方挺进,连根没入,停在那样的位置,嘴唇凑到他的而边,竟然有些慌张:“迷迷……我……”
冷切下来的身体被他这样卤莽的进入,疼得仿佛要撕裂开来,连连抽了好几口冷气,牙齿在下唇留下深深的痕迹,满溢哀伤的眸子不断的流泪:“你告诉我,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你们不是……多么可悲,最爱你也最恨你……”
“迷迷……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骗你,只是当我想说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水殇急急咬住她的耳垂,动情的说,“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不要……”
这样的挑逗已经无法引起身体的共鸣,迷迷静静的躺着,除了疼痛就是疼痛,而疼痛能让她清醒,眼泪流得跟坏掉的水龙头似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颤抖而飘忽:“为什么……为什么不否认……我那么相信你……你说的我都信……你说不是……我就信……你为什么不否认?”
得到她的反映,水殇忽然用里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微微离开她的身体,双手
边看着她狼狈的脸:“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也不你……”
迷迷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放任眼泪流个不停,微微用力,将他压向自己,苍白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水殇浑身一震,感觉着迷迷用生疏的技巧着他,眼中的哀伤慢慢淡去,浮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