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成功的把处事不惊的白凝雷到了,嘴唇抖动了半天,伪装的表情有些崩溃的痕迹,最后艰难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这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而后不等迷迷在发问,转身便走,那淡然的脸上有些一丝慌张一闪而过。
迷迷站在原地把这句话念了好几遍,琢磨着寻思着,直到白凝的身影快要消失菜醒悟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因为发烧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荒野之上回荡着。
“诶,你这是同意了?”
“诶,你等等我啊。”
“诶,你……哎哟……”
“扑通!”
白凝回过头,嘴角一阵**,哭笑不得,这样也能摔倒,。
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像她走去。
风声沙沙,白凝逆着风行走,纯白的袍子猎猎作响,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灰地的发带劈哩啪啦抖动,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一般。
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血红的莲花在眉间绽放,微微眯着眼睛。
那模样,风华绝代。
一手撩着头发,一手伸了出去,脑袋歪朝一边,薄唇微启:“来。”
即使忘却了又如何,有些东西已经熟悉到成为一种本能。
何需思考。
而这时候,另外一边。
谢亦绣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那没办法咯,拦路要变成杀人灭口咯!”
“只要你有那本事,本宫自然奉陪。”水殇动了动手指,闪着寒光的指甲一场刺眼。
月枚站在他身后,手上握着鞭子,蓄势待发。
静阳则是黑着脸靠在一旁的树上,仿佛这场打斗与她无关一样。
这时,水殇忽然抬起手,挥了挥,而后道:“月枚,只是看,不用动手。”
“宫主!”月枚不解地问,如此可恶之徒,怎能让他嚣张下去!
水殇用手撑这额头,嘴角往上一勾,邪气的挑了挑眉。
据月枚后来的回忆,这笑容怎一个淫荡了得。
水殇轻轻开口,一言一语中尽是**裸地不屑:“月枚,可准备好,要看清楚哦,以后或许能用到。”
月枚还欲说话,却被一旁的静阳拦了下来,低声道:“别插手。”
谢亦绣就笑吟吟的听这他们对话,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样,直到最后才歪着脑袋做出了一句总结性地发言:“我知道哦,因为是她对吧。”
水殇笑而不语。
谢亦竹忽然睁开眼睛,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没有半丝笑意,右半边脸诡异而狰狞,修罗一般:“正因为是她,你那么用心保护的东西被我轻易抢了出来,觉得不爽了吧?”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说到“轻易”两字时还刻意加重了声音,这分明是挑衅,“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无坚不摧的人失态。”
水殇迎了上去,阴柔地声音让人不住的颤抖:“你,这是在玩火。”
谢亦竹无所谓的耸耸肩:“要玩当然要玩刺激的。”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紧张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
笑颜如花。
“这是你家?”迷迷很是奇怪,她以为这样眉头不皱就扔一锭银子的人家中一定很阔气,而且一直居住在水宫,几乎以为大家住地都那么豪华,所以看见眼前这见有些破旧的小竹楼时她愣了。
“不是。”白凝淡淡地说,眉头轻不可见的挑了一下,“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吧。”
事实上,这一路走来,某猫地嘴巴就没有关住片刻,一直不停的讲啊讲,即使白凝不应答也一个人讲地特别高兴。
好奇她怎么能有这么多话题的同时,也颇为无奈,试想一下,一直苍蝇不听的在你耳边飞,你会舒服么?
对,是绿色那种大头苍蝇,就这样,将心比心的想一下。
迷迷本来确实还有很多问,譬如说不是他家那这是什么地方说这地儿属于什么国家,亦或者你家就你一个人么?可他这样一说,让她如何开口,尴尬的傻笑两声,闭嘴了。
绣楼很简洁,构造一目了然。
共有两层,下面一层摆放了些简单的家具,正中是一张雕花圆木桌,摆这一壶茶和几个茶杯,看样子应该是客厅之类的地方。而后从侧面的楼梯可以走到楼上,楼上只有两个房间,关着门,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两人在雕花圆木桌旁坐了下来,白凝取出一个杯子放在手中把玩,不说话也不倒茶,时而发呆,忽然清醒过来便把目光投向门口。
好吧,原谅她,她实在憋不住了。
迷迷坐立难安,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忍了还久,还是不忍了,怯生生的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凝一怔,抬头看向她,片刻,轻声道:“等人。”()<div>